等王胖子念完了张墨的奏折,又把黄山的奏折念了一遍。
“张墨真是忠心之臣。”皇帝叹道:“进魏州城而不住田悦的府邸,借银钱安抚魏博军的军心还是以朕的名义赏赐下去的,不为自己邀取名声,很好很好,张墨真乃国之栋梁也。”
太子说道:“父皇,张墨奏请父皇抽调禁军中的将领,去填补魏博军和恒州军,这个事情怕是要尽快进行才行啊。若是禁军的将领不抓紧调派过去的话,那些地方怕是还会有反复啊。”
皇帝点头说道:“这件事是要抓紧办才行。”他说着,转头对王胖子说道:“王大伴,这件事就交由你来办,就在禁军中抽调,按照张墨奏请的那样,一定要挑父母家眷都在长安的,这样才能确保那里不会再起反复。
至于其他的,就按照山南东道的例子去做好了,回头把郭纯孝那个老东西给朕叫来,上次让他去成德军担任节度使,他不去,这次魏博军那里他总该去了吧?”
王胖子笑道:“这次郭纯孝应该不会推脱了。”
皇帝说道:“你现在就去把钱潮和杨炎也给朕叫来,现在应该好好的安排一下魏博军和淄青军以及恒州军三军辖地的民政之事了。趁着张墨大胜之机,将那几个地方好好的梳理一遍。”皇帝现在对张墨是信心十足,就连青州城那个还没有打下来的地方已经算了进去。
太子见皇帝要忙了起来,便起身告辞,他现在虽然是太子,但是皇帝并没有给他参与朝政的权力,因此只要皇帝开始处理政事,他就要避嫌。
皇帝也没有留下太子,只是让他去后宫见见他的母后。
等太子离开了,皇帝便对王胖子说道:“你把尉迟恒那个老家伙也叫来,朕要让他去担任淄青军的节度使。他这个老家伙现在是太懒了,借着练兵的由头不来上朝,也不去军中看着他们练兵,就在家里躲清闲,不能便宜这个老家伙了。”
王胖子笑道:“是应该这样才行,上次奴婢见到他的时候,他可是又胖了。奴婢现在就去传旨。”他说完,朝着皇帝施了一礼,转身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皇帝很开心的站起身来,对着外面喊道:“来人啊,摆驾延英殿。”
远在魏州城的张墨不知道他的胜利很快就会在朝堂上掀起一阵旋涡,让朝堂里好生的乱了一阵。他现在也有一个难题摆在面前,就是田绪的去留问题。
昨日田绪带着重礼来了,跟张墨说了很多,绕来绕去的就是一个意思,他想留在魏州城,不想去长安城。
张墨并不想让田绪留在魏州城,因为田绪对魏州城来说就是一个不稳定的因素,毕竟田家经营魏州城乃至魏博军已经有了十几二十年的时间了,要是将田绪留在魏州城,那么很有可能在田绪的振臂高呼之下,这魏州城就会发生一些不应该发生的事情。
聂隐娘见张墨就田绪的事情有些烦恼,忍不住说道:“二郎,我觉得田绪的事情你也不用担心。皇帝要是愿意按照你奏请安排田绪的话,那就最好,若是皇帝把田绪留在了魏州,那等你大军回朝的时候,我来将他杀了就是。”
因为是在张墨的内宅,聂隐娘今日恢复了女子的打扮,一身白色的裙袍穿在身上,让她看起来更是娇俏了,看得张墨都是时不时的眼睛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