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武俊说道:“那也未必,翼王朱滔现在还是安然无恙呢。他一个人的兵力比我们三家加在一起还多。只要他开口向皇帝要某家,皇帝也未必不会不答应。”
张墨怎么可能被王武俊的气势压住,他淡淡的笑道:“朱滔也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待到开春之后,某家就会带着大军征讨他,他,不是某家的对手。”
“张帅有些太自信了吧?”王武俊嘴上说输得心服口服,但是他心里却是一百个不服气。他觉得要不是张墨的偷袭之举,自己也不过落到如此惨败,要是正面厮杀的话,这个小白脸绝对不会是自己的对手。
张墨摇了摇头,拿起酒壶,给郭纯孝和王武俊各倒了一杯酒,然后笑道:“王大人,怎们在这里争论都没有用,你后日去了长安,然后就在长安城里等着某家的消息吧。皇帝收拢天下兵权的决心之大,你是决想不到的。有皇帝陛下的支持,某家不惧任何人。”
王武俊哼了一声,说道:“好,那某家就在长安城拭目以待了。”
郭纯孝见他们二人争得差不多了,便举起酒杯笑道:“王大人,这些事情咱们就不谈了,今日咱们就是以同僚的身份聊天喝酒,那些令人恼火的事情就暂时不谈了,喝酒,喝酒。”
王武俊看了看郭纯孝,也就不再多说了,他也害怕把张墨给惹火了以后,在半路上砍了自己的脑袋,到时候向皇帝禀报说路遇马匪了,那时谁能耐他如何?
这一顿酒,把王武俊醉得不省人事。他这一路上心情就极为不佳,而且赵赫连一杯酒都不让他喝,他就是想借酒浇愁都做不到。此时有了酒,还有了酒友,他便放开了喝,一口气将自己灌得醉死过。
郭纯孝看着不到两刻钟就醉倒在地的王武俊,叹道:“醉了也好,醉了也好,这阶下囚的日子不好过啊,醉了就没有那么烦恼了。”
赵赫说道:“卑职也佩服这个王武俊,从卑职抓了他开始,就没有见过他唉声叹气的,只要有时间,他都是跟卑职谈天说地的,这样的大醉,卑职还是第一次见到。唉……,要是卑职落到他这等地步,早就抹脖子上吊了。”
许怀德也说道:“让我我也抹脖子上吊了。”
张墨笑道:“这就是他为什么会成为一代枭雄,而咱们不行的原因。没有一颗强大的心,这枭雄也是做不来的。不过某家最不羡慕的就是这些人,他们在造反之前就没有想过他们一旦失败了之后,他的家人会是什么样的下场,要是某家的话,某家绝对做不到如此的无情无义。
若是连自己的妻儿性命都不在意的话,这样的人还有什么情义可言?某家觉得正是因为如此,上天才会看不惯他,让他折在某家的手中。”
郭纯孝点了点头,说道:“二郎说得极是,只有这样无情无义的人才做得聊枭雄,这样的枭雄老夫也是做不来。”他说着转头对赵赫与许怀德说道:“你们两个小家伙记住了,切莫学他做什么枭雄,要做就做为国为民的英雄。虽然这枭雄也能名传后世,但却会被人唾弃,使子孙后代蒙羞。英雄一样可以名传千古,却能成神成圣,让子孙后代敬仰有加,这才是男儿所为。”
赵赫与许怀德见郭纯孝训话,忙站起身来,躬身聆听,然后大礼说道:“晚辈谨遵郭伯伯教诲,不敢行差踏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