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墨笑道:“几天前朱滔晚上睡在哪里我都知道。”
“二郎向朱滔那里派了很多细作?”杨炎惊讶的看着张墨问道,他可是知道一个人手中要是掌握着这强大的情报机构,会是什么样的实力,只要张墨用心,这朝堂上对张墨来说还有什么秘密?
张墨哈哈笑道:“哪里有相爷想得那么厉害,晚辈只是派人去收买了朱滔的管家而已。”
“朱滔的管家?”杨炎问道:“能够担任管家的,哪一个不是忠心之辈,二郎怎么能如此轻易的就收买了?”
张墨说道:“晚辈只是派人去将那个管家的孙子抓了起来,然后告诉他,只要他听某家的调遣,我们攻破幽州城的时候可以饶他们一家人的性命。”
“就这么简单?”杨炎问道。
“就这么简单。”张墨说道:“每个人都是有弱点的,只要能抓住对方的弱点,很多事情都简单了很多。那个管家的人丁不旺,五代以来,一直是一线单传,因此对他来说,什么都没有比传香火重要。”
杨炎叹道:“是啊,每个人都有弱点的,老夫也是一样。已经做到了中书令,尤不满足,还想给子孙挣一个世袭罔替的爵位,这就是老夫的弱点吧。二郎,你的弱点是什么?”
张墨笑道:“相爷,这不好吧?”
杨炎指着张墨哈哈大笑,说道:“你这个家伙狡猾的厉害,老夫的弱点都跟你说了,你却不肯说。”
张墨笑道:“相爷的那个根本就不是弱点,您当晚辈不知道吗?您嘴上说着是为子孙后代谋个世袭罔替的爵位,但是晚辈却是觉得您在躲避朝堂上接下来的大清洗,呵呵,卢杞出卖陛下,陛下心中盛怒,接下来一定会大力的整顿朝纲,您老人家这是避难来了。”
杨炎又是一阵大笑,说道:“老夫就知道瞒不住你。卢杞这些年借着皇帝的宠信,在朝堂上嚣张跋扈,大家虽然心有不满,但也是敢怒不敢言,而且还跟着他做了很多违心的事情。这些事情一旦彻查下来,谁也脱不了干系,老夫也是一样啊。这个时候不出来躲躲,还等到什么时候?老夫也想趁着这个机会急流勇退,混个世袭罔替的爵位可是比当什么宰相要舒服得多了。”
张墨点了点头,他早就猜到了杨炎这个老狐狸的想法,但李长山却是没有看破,还在为当上了中书令而沾沾自喜。张墨很希望自己再回到长安城的时候,李长山还能安稳的坐在相位上。毕竟李长山跟自己也算是一个山头的了,他要是下去了,对自己在朝堂上的影响力也会有很大的影响。
“朝堂上的事情二郎不必担心。”杨炎见到张墨的脸色,以为张墨在担心朝堂上的变化会影响到他这个西川候,因此他便安慰张墨道:“现在对陛下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收拢诸藩镇的兵权,因此只要陛下没有达成这个目标,那二郎就是稳如泰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