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墨朝着钱潮抱拳说道:“那就多谢尚书大人了,这些伤残士卒有了生路,这也是尚书大人的福德。”
钱潮笑道:“国公客气了,这些事情原本就是兵部应该做的事情,国公这是在帮兵部的忙,同时也就是在帮某家的忙,应该是某家多谢国公才是。”
张墨取出两支雪茄烟,递给钱潮一支,自己也叼了一支,顺手给钱潮点燃了,笑道:“现在不打仗了,尚书大人也轻松了不少吧?什么时候有时间咱们一起去秦岭里休闲几日?
某家在秦岭里有个大宅子,周围的景色又好,到时候尚书大人可以带着家眷一起去住上几日。”
他现在是纯属没话找话说,他到钱潮这里求人家办事,人家答应帮手了,他也不能事情一半完就走啊,因此就找些话题来聊。
但是钱潮却没有当成是闲聊,直接就答应了下来,笑道:“那某家就多谢国公了。某家是没有时间去了,但是家母最近总是吵着要出去走走。
既然国公在秦岭里有别墅,那某家就让家母带着某家的妻子一起去消闲几日。
只是打扰了国公,实在是过意不去。”
张墨笑道:“打扰个什么啊?我最近也不去秦岭,那里也是空着,令慈大人去的话刚好,人多的话就更好了,正好给我那个宅子增加点人气。”
钱潮再谢过了张墨,接着就像是突然想起来一样,对张墨问道:“国公,您是不是还挂着一个河西节度使的职位啊?”
张墨一愣,随即笑道:“是啊,某家的确还挂着一个河西节度使的职位,呵呵,要不是尚书大人提起来,某家都要忘记了。
不知道尚书大人怎么就想起这件事了?”
钱潮笑道:“前几天陇右那边派人送来朝贡,在路过河西的时候,被河西的马匪给劫了。
某家接到这个消息以后,已经上奏给太子了,只是太子那边还没有批示下来。
今天刚好见到国公,某家就想起这件事了,因此也就顺口一问。
不过某家觉得国公既然是挂着河西节度使一职,这件事情怕是太子那边也要通知你的。”
现在还是太子摄政,还没有还政给皇帝,因此这件事还是要送到太子那里去决断。
张墨笑道:“某家这节度使就是陛下随口赏的,当不得真的,太子怎么可能会通知我?”
钱潮摇了摇头,说道:“某家觉得未必。河西现在已经是乱得一团糟,不但突厥人在染指河西,就连吐蕃人也是在河西抢地盘。
再加上那里多如牛毛的马匪,现在河西已经无法通行商队了,就连陇右的各个都督府都无法与朝廷沟通了。
要是这样继续下去,这陇右怕是要失去了朝廷的统属了。”
张墨皱着眉头说道:“那尚书大人的意思是朝廷会让某家出征,平定河西?”
钱潮笑道:“国公,现在朝堂上能担此大任的只有您了,而且您又是河西节度使。您觉得朝廷能让您看着河西乱下去而不管吗?”
张墨呆了片刻,说道:“我靠,早知道我就不来你这里了,现在倒好,摊上事儿了。”
钱潮笑道:“国公,您就是不来,这河西的事情您也躲不过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