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恒等人哈哈大笑,郭纯孝指着许召笑道:“看看,看看,某家都说了,老许就是铁公鸡一个,咱们只是抢了二郎的买卖,又没抢他的,他就心疼成这个样子。”
尉迟恒也笑道:“就是,幸亏咱们不是抢他的,不然他还不跟咱们动刀子啊?”
几个人说笑的工夫,张墨走了过来,先是跟许召见礼了,然后又朝着郭纯孝三人施礼问候,脸上一直是笑眯眯的,半点生气的样子也没有。
郭纯孝见张墨脸上的笑意真的是半点作假也没有,心里就有些不服气了,在他看来,张墨被迫卖出了那么多的家业,不应该无动于衷啊?这心胸也太宽阔了一些吧?
若不是心胸宽阔的话,那就只能是张墨的城府太深了,让他这双眼睛都看不出端倪来。
于是他便对张墨笑道:“二郎,那些家伙弹劾你,逼迫你卖出家里的产业,你就不生气吗?”
张墨先是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自己一来,郭纯孝就会问这个事情,他自己早就把这些事情忘到脑后去了。
在他看来,这是自己玩得十分完美的一招,从别人的口袋里硬生生套来上亿贯的银钱,别人还觉得是在欺负自己了,这天下还有这么好的事情吗?
但是他现在听郭纯孝这么一问,即刻就明白了那些弹劾自己的人在等着自己发火呢,谁都觉得是他们自己占了便宜,而他张墨是被逼着才卖家业的。
因此他们觉得自己就是应该满面怒容,准备这秋后算账才对。
于是他觉得自己应该满足大家的愿望才行,让他们为他们的胜利欢呼才行。
想到这里,张墨苦笑了一下,说道:“郭伯伯,事情已经这样了,我还能怎么样?嚎啕大哭吗?
要是嚎啕大哭能把家业哭回来,小侄早就哭得死去活来了,既然哭不回来了,小侄就当是破财免灾了。
再说了,不就一点银钱家业嘛,算个什么?都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而且小侄向来最喜欢的就是李太白的那句‘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在小侄看来,就算是小侄现在一文钱也没有了,只要给小侄半年一载的时间,小侄的家业一样可以重新聚集起来。
让小侄为这些小事儿愁眉苦脸的,那根本就不可能。”
许召哈哈大笑道:“好好好,这才是我女婿,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有这样的豪气。”
郭纯孝拍了拍张墨的肩膀,笑道:“二郎不错,这心胸了不得啊,不过老夫觉得你不能就这么算了,你要知道,这不合常理。”
张墨点了点头,笑道:“小侄知道,事有反常必为妖嘛,小侄要是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他们就觉得有问题了。
郭伯伯放心,您且看小侄怎么表演就是。”
“哈哈哈……。”郭纯孝一阵大笑,说道:“果然是妖孽,许老弟、老尉迟、裴相,我早就跟你们说过了,这个小子就是一个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