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某家这也是矛盾得很啊。”

清溪道人轻咳了一声，朝着张墨抱拳说道：“盟主，老道我要去看看这震天炮是如何轰开城门的。

你们在这里聊，老道我出去松口气儿。”

他说完，便将两手往身后一背，看也不看张墨一眼，转身出去了。

白沙道长见状，也站起身朝张墨一抱拳，说道：“老道我也出去见识见识，告辞了。”

洛长天和风秋水也同时跟了出去，他们的借口跟白沙道长都是一样的。

他们是实在看不过去张墨的假慈悲了，哪里有这样的？一边杀着人一边悲天悯人。

中军大帐里只剩下鬼谷子了，张墨便笑道：“鬼谷先生，你怎么不跟他们出去？”

鬼谷子笑道：“老道我跟他们不一样，我鬼谷宗讲究的是天道自然，这弱肉强食也是天道，因此盟主屠城，这也是弱肉强食，老道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张墨笑道：“还是鬼谷先生光明磊落，想到什么就是什么。白沙和清溪那两个老家伙原本还有慈悲心，但是一涉及到他们宗门的利益，就把慈悲放在脑后了。

这他娘的就是假慈悲，没意思。”

鬼谷子哈哈笑道：“盟主你这就不讲理了，你跟他们不也是一样，前面下令屠城，后面就说自己不忍看那凄惨的场面。”

张墨白了鬼谷子一眼说道：“老鬼，你这才是胡说，某家这也是真性情好不好？

某家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一点假的也没有，某家就是见不得那样的场面，怕自己改了军令。

某家下令屠城是为了大唐的利益着想，不忍看是真的不忍心。”

鬼谷子笑道：“那就没错了，你跟白沙他们一样，只不过他们是为了宗门而舍弃慈悲，盟主你是为了大唐而舍弃慈悲，两者之间没什么不同的。”

聂隐娘看不下去了，她从来也不觉得张墨做错了什么，自家夫君是不是善良之人她比谁都清楚。

自家府中的田地少说也有十几万亩，但是只收一成的租子，整个大唐都没有这么低的了。

家中那些佃户，哪一个不说自家夫君是大善人？

而且自家每年修桥补路，赈济灾民，从来不落人后，每年在这上面的花销就是上百万贯，自家夫君是什么样的人，自己最明白不过了。

“老鬼，你懂个什么？”聂隐娘哼道：“我家夫君才是真正的慈悲之人，此次若是征服了突厥，自此之后突厥的地盘与大唐一统，再也不会有年年的厮杀征战。

这不光是对大唐有好处，就是这突厥地盘上的突厥百姓也是一样，再也不用受战争之苦了。

我家夫君谋的是千百年的平安和百姓千百年的福祉，这才是大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