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被贬后,她开挂了

全家被贬后,她开挂了 第124节(2 / 2)

孟蝶:“那边的风土人情呢?”

江氏一笑:“这可不好说,就同咱们这边相似,十里不同俗,百里不同风的。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习惯。”

孟蝶颔首:“这倒也是,咱们这边还都是一个国家呢,也不相同,何况他们又是不同的国家。他们最喜欢咱们这边什么?”

江氏看向女儿:“这一点观星比我知道的清楚,她去过那边。”

孟蝶眼睛一亮看向海观星:“这么说来你也航过海?”

海观星:“跟着爹爹一块儿去的,凑数罢了,观星航海的本事还没学全。”

孟蝶恍然:“观星,观星航海,原来是这个意思,可见令尊对你寄予厚望!”

海观星腼腆的笑笑。

孟蝶:“你同我仔细说说别国的事儿。”

海观星:“他们那边大概是环境景色不同,不太喜欢我朝的天高云淡、水墨山水这种风格,他们更喜欢色彩明艳的。男子也喜欢佩戴各种宝石,这一点与我朝也不太一样。”

眼见孟蝶颔首,海观星底气越足:“首饰方面,妇人的发髻没我朝这样花样繁多,故此我朝的步摇等物那边并不算喜欢,但是他们喜欢我们做工精巧的华胜耳环戒指和手镯。他们最喜欢精美的东西,如同二奶奶手中的丝毯,他们必然喜欢的很。粗粗估算一下,一年四五十万条丝毯绝对不愁卖。”

“四五十万。”孟蝶当场算了一笔账:“我朝刚建时满目疮痍,百废待兴,那会户部一年的税收都不足三百万银子。太祖陛下励精图治,启元后期每年的税银在八百万两。先帝秉承太祖制度,继续另民间百姓休养生息,先帝后期一年税银为一千五百万两银子。”

“陛下爱民如子,轻赋税以至于人口暴涨,又广开港口多收了商税,三年前税收达到了两千三百万,彻底超过前朝最繁华的时期。这两年北方几省旱灾导致税银略有下降,不过依旧维持在两千万两以上。”

江氏和海观星面面相觑不太懂孟蝶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孟蝶:“四五十万条丝毯,就是四五百万的银子,我朝税收的四分之一。”

海观星心中一动,眼睛陡然睁大。

孟蝶一字一句:“这话出我之口,入你们之耳。柞树不但京城可栽种,便是关外以及北方有山的地方皆可栽种,故此这丝毯我并不准备只我自己来做。我准备一二日内给皇后娘娘递折子,请娘娘下懿旨,北方大力推广这丝毯,让北方的女子也能如南方女子那样,织丝绸自己赚银子。”

“无论娘娘是否下旨,召见我时肯定都会详细询问此事,尤其是丝毯在外国到底会不会好卖,外国的购买力有多少,这方面你们是行家,所以我希望你们能跟着我一起去,娘娘若是问起时,你们去奏对要比我一个人来说好些。”

江氏和海观星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出的栖霞院,腿脚是软绵绵的,身体是轻飘飘的,脑子是嗡嗡的。

飘乎乎上了马车,稀里糊涂出了侯府,仆人迅速驾着马车七拐八拐走了几个胡同,确定不会被人注意到才一溜烟回到海家。

第104章

海诚正在大厅等候,心似油烹,一会儿坐下一会儿站起身,一会儿又在厅堂中绕着圈子走。跟在他身边的赵大总管觉得,自家今天的大厅都能被老板踩出好几个坑。

有腿快的小厮先一步送信:“老爷,太太和姑娘的马车就到了。从侯府出来的时候拿了不少的礼盒。”

海诚:“你们太太和姑娘的神色怎么样?”

小厮迟疑了一下,海诚那心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快说到底怎么样?”

小厮有些结巴:“赵嬷嬷没说太太和姑娘的神色怎么样。”

“哎呀!”海诚不理会小厮,自己一溜烟跑出大厅直奔门口。

正好这会儿马车进门,海诚从车夫手里一把抢过脚踏放在地上,撩开车帘:“怎么样?”

江氏搭着海诚的手出来下车:“观星还在车里呢,就在这里下车。”这可是大门处不是二门。

说是这么说,江氏下车又让赵嬷嬷扶着海观星下车。一家三口迅速进入大厅。

赵总管和赵嬷嬷两口子挥退所有人,两人守在大厅门口,坚决不给任何人偷听的机会。

海诚迫不及待的问:“怎么样怎么样?二奶奶怎么说?”

江氏的神色顿时变得有些飘忽:“当家的,我觉得我好像在做梦。”

“啊?”海诚懵了,他想过事情不成也想过事情成功,可做梦是啥意思?

海观星:“爹,二奶奶说这一二日就给皇后娘娘递折子,还让我和娘准备准备,皇后娘娘召见她的时候让我们跟着一块儿去。说是万一娘娘问起,我和娘对外国的事儿了解的更多一些。”

“啊!”海诚长大了嘴巴:“我的老天爷,这、这、这……”海诚的神情也变得飘忽了。

海家几人的具体反应孟蝶不知道,她既然说了这一二日会递折子,那就一定会递。送走江氏母女,孟蝶就开始写奏折。

一年能增加一大笔的税收,这样的事孟蝶将折子递给皇帝也行,她有县主的爵位,是可以直接给皇帝上奏本的。但她还是准备给皇后上本。

这一次老天都站在她这边,海家有了海观星。那么这件事捋一捋就知道,从养蚕到缫丝染丝织造直至出售,女性就能将整个流程全部完成,不用任何男人插手,无论以后男人会不会插手,这开始的基调必须打下来,将来人家提起丝毯,史书记载,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妇人开辟的新方法,谁也别想抹杀女子功绩。

先打草稿,斟酌着词句删删改改,最后孟蝶将其按照格式重新抄在另外一张干净的纸张上,墨迹干了之后封好命人将其递到宫中。

皇后名义上统领着内外命妇,与皇帝率领百官是一样的,实际懂得都懂,谁家的事儿没事儿就请示皇后啊,大家都自己处理。

本朝太祖当年又强硬的废除贞节牌坊这一迫害女子的东西,皇后就更没有什么要处理的女子事了。大多数皇后忙的都不是外命妇,而是忙着后宫,比如说搞个宫斗啥的。

本朝的高皇后倒是并不需要怎么宫斗,她的位置很稳,皇帝本身就是个靠谱不重色欲的人,她又与皇帝少年夫妻同患难,长子为太子也争气,次子倒是有些顽劣,但也不是膏粱纨袴,只是贪玩不爱学习罢了,以后做个闲王反而正正好好。高皇后的日子十分舒心。

舒心不代表高皇后就被养废了,只知道穿衣打扮争风吃醋,相反,作为被一代大儒高景行老先生养大的,高皇后才学出众博古通今,经史子集无所不精,脱下凤袍着男装去考科举,不敢说三鼎甲没跑,考个正正经经的二甲进士绝对没问题。

又因为她身处皇后这个位置,她的眼界与格局更是一等一的,不比朝廷中肱骨重臣差什么。如此种种,高皇后拿到孟蝶奏本只看了三分之一,心跳顿时加速,精神越发集中,将奏本的内容一字一句反反复复看了三遍。

放下奏本那一刻,她发现自己手心里全是汗水,拿过帕子擦了擦手心,高皇后长出一口气。

孟蝶会算的帐,高皇后更会算,她还比孟蝶知道的更多一些,别看户部和鸿胪寺这几年税收丰厚,实际上朝廷并不算很富裕,不说别的,单单是前线五十万大军的开销就是一笔老大的支出。

打仗打什么?那是打钱呢!要不怎么战乱年代很多将军都是以战养战呢,什么叫以战养战,简单来说就是抢一切东西,不单单是抢敌人的,也抢百姓的,不然战乱年代百姓为何那般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