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姝轻轻摇头,窗外的日光在她剔透的瞳仁里折射而过,明灭起伏。
“等伤好再说。”
想到父亲母亲,虽然没有记忆,心里也会泛起淡淡的温暖。
而她这个样子,手残脑有病,去墓地前做什么,死了还让他们担心。
北歌没再说话。
“这是去哪里的路?”卫姝发觉路线和以往不一样,不是回家的。
北歌说了个餐厅名称:“听同事说这家餐厅味道不错,带你去试试。”
卫姝摸了摸肚子:“好哦。”
正好她也饿了。
谁料下一刻,北歌的手伸了过来,捂上她的胃,按了按。
手掌有力,温度与力度透过衣服,尽数传到卫姝的肌肤上。
肚子这种柔软的地方被人摸着,还按来按去,卫姝下意识一巴掌拍北歌的手背:“起开。”
北歌缩手离开,笑道:“早上又没吃饭?”
小肚子软软的,很有弹性,就是有点瘪,肚子里没食物,要么是没吃饭,要么就是只喝了咖啡。
“工作太忙。”卫姝小声抱怨。
这几天卫姝忙工作,吃饭都是敷衍,北歌给她点的外卖都让孔琴拿去分给大家了。
“你手下有几十号人,要学会分工,”北歌说,“你这几天下巴都瘦了。”
卫姝斜眼看她,用同样的话把她堵回去:“你也是。”
北歌失笑:“我真算不上忙,我要不想加班,随时都能走。”
卫姝想起北歌的公司规模,心里酸了一秒,这还真比不得。
餐厅在市中心,不算远,很快就到,两人没浪费,就点了四道菜,卫姝本来食欲缺缺提不起兴趣,在北歌一筷子一筷子夹菜中,也吃了不少,最后连肚皮都给撑圆了。
“现在连烤鸡都吃啦?”北歌一句接一句地夸人,卫姝不好意思道:“你吃你的,别人都看你呢。”
北歌兴致高昂:“开心嘛,你以前就吃海鲜,纯海鲜,我多煮几遍去嘌呤,你就说没有海鲜味,吃得我天天怕你痛风。”
卫姝嚼着嘴里的鸡肉,这是火鸡肉,肉质有点柴,但挺入味,不算难吃。
“怎么说呢,感觉嘴里好像吃的不是食物,但心里又知道这是食物,没有毒,就像正常人吃纸或者吃生肉,挺奇怪的感觉。”卫姝吃得很慢,偶尔会皱一皱眉头,但起码不会把食物给吐出来。
北歌见她应激的情况好转,哪有不开心的,又给多点了几份其他食物,放卫姝面前让人尝试,跟开盲盒似的。
“说好不浪费的,”卫姝皱起小脸,“我吃不下了。”
“那就打包,晚上的时候热一热。”北歌又不差钱。
谈好了说透了,两人之间的相处融洽自在许多,卫姝精神松懈下来,加上本来睡觉就多,这几天加班加点没睡好,在车上就睡了过去,北歌把车停好后没叫她,直接将人从车里抱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