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无形当中有一条看不见的游蛇,不知道什么情况下,自己就会被咬伤或者直接被咬死。
第二天一早,余夏早早过来前厅,他穿着华贵的湖蓝色长衫,躬身作礼给余知荣请安。昨日之事她心中已经有了些许戒备。
“今日,你去金府下聘?”余知荣挑了一下眉,眼里尽是冷淡,丝毫不像一个父亲。可能因为昨晚那人临死前说的话,余夏越看余知荣,越觉得他恨不得要弄死她。
可是何人因为何种目的,才想让自己的亲儿死?
“若是儿不想和金家小姐成亲呢?”余夏轻挑着眉梢,试探意味明显,她可不想当个软柿子,就只会缩着,她有着别人想象不到的坚韧和倔强。
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她都只有她自己。
“那还不简单。”余知荣抿了一口茶水,“你死了就可以。”说完带着笑意的直视余夏。
余夏心里咯噔一下,心想,果然。
可能别人的重生都跟开了挂似的,而自己重生就被硬生生发展成了惊悚悬疑故事。
第4章
穿着深蓝色粗布衣裳的家仆小心谨慎的将一箱箱金银抬上马车,在国公府的大门口,管家王西宁在认真的核对聘礼清单。
“帖盒放到前面那辆马车...四色糖放到第二辆...快着点,耽误了主子家的事看你们不得挨板子...”
放着成双玉器的金丝楠木盒子被固定捆扎在礼盒的最上面,王管家又重新清点了一下,心一抽,“茶叶和芝麻呢...”
家仆们相互看着,没人应答。王管家踹了离他最近的家仆一脚,“还不快去库房看看...”
一辆四面皆被精美的丝绸所裹的马车不紧不慢的朝着国公府过来。窗牖的纱帘被扇子轻轻挑起,里面的男人看着那一队堆满礼盒的车马,他带着阴冷的笑,低沉的声音像是自言自语,“这余知荣怕是舍了他大半的家财...”
同样坐在马车里面的秀儿不敢抬头,她双手扣紧在一起,用力到绞到手指都泛白了。她不敢随意答话,甚至连喘气都尽量轻一些,生怕扰到老爷。
秦子庭停好马车,上前抱拳向王西宁说明了来意,王西宁是个十分懂眼色的人,他知道马车里的人他得罪不起,他急忙提着衣襟亲自入府通传。不多时,他急冲冲的出来弯腰作礼请他们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