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庭看见什么东西朝着自己扔过来,多年习武习惯已经成了肌肉记忆,他用轻功在空中翻转了一个漂亮个跟头,加上他身着的青衫,翻转的过程中如一个漂亮的花朵绽放,而扔过去的东西划过她的衣角直直的落在了另一个人的头上。
粉色的蛋壳破裂,里面流出深黄色的蛋液粘稠,流淌在发丝,鼻尖,划过嘴角,又挂在前衫上,而严肃的男人头上还挂着碎了的蛋壳。秦子庭呆愣了一秒,回身想先帮自家主子清理一下额头,可是刚一靠近,就闻到一股刺鼻作呕的臭味。
那碎在王晋和头上的,竟是个臭鸡蛋。
“您要不要去换身衣衫...”秦子庭看见王晋和的蔑视的眼神,心里暗叫不妙,他错了,真的错了,早知道这臭鸡蛋会砸在王晋和的头上,他就不该躲,就算是一桶狗屎扣在他身上他也不该躲。
“王二娘,下来。”一声冷冽的责备从王晋和嘴里吐出。
“下你个大头鬼儿...”掐着腰的王二娘发出了嘲笑般的笑声。
一句话怼的王晋和哑口无言,整个花园里突然前所未有的安静,尴尬。
呵,城中首富又如何,机关算尽又如何,一家之主又是何,对待自己的女儿还不是束手无策,只能吹胡子,干瞪眼。
“王老二,你胡闹够了没有。”匆忙快走的的余夏冷着一张脸,说出的话也没有留半点情面,她声音中带着严厉的责备,甚至比王晋和刚刚的语气还要强硬几分,她今天穿着嫩绿色的束腰窄袖衣衫,头戴银色发冠,不再是平日里的稚气模样,“你给我下来。”
“我不呢。”让她下来就下来,她凭什么要听余夏的,再说这个人真是坏透了,一声不响的就不见了,她凭什么要听她的话。
“好啊,你可以不下来,那我从外面给你带回来的礼物就全都给萧山了,一点都不给你留。”余夏对着身后的萧山,“东西都给你了。”
一旁的萧山一脸的懵逼,他觉得自己脑门上被站在屋顶上的王二娘看得都要烧出了洞,再看到余夏不容反驳的脸,他哑巴吃黄连一般答应着。
站在屋檐上的王二娘没了声音,她心里各种滋味,明明在看见余夏回来的那一刻是欣喜的,却在听见了余夏呵斥的时候脸上有些挂不住,又听见刚刚余夏的话,她突然觉得好委屈。
余夏想着她,给她带了礼物,可她却又给了别人...
王二娘紧握着拳头,这时候从屋顶下来也不是,站着也难受,她需要一个台阶,可余夏却没有给她,或者是余夏知道,只是不想给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