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且让我试一试!”
余夏远远的就看见孙芸萱站在花园之中,她的孤芳之傲,衬得旁边的娇花都暗淡了几分,余夏安静的走到她身旁,也不说话,她们静静的站立很久,还是孙芸萱先开的口,“即便你劝,也是没用的。”
“我知道,我也不是来劝你的。”余夏的回答引得孙芸萱的兴趣,“你不说动我,我父亲是不会帮你。”
“他不会帮我,只会帮他自己。一个快要被抛弃的文臣,找到刷存在感的方式,又怎么能放弃。”
孙芸萱愣了一下,会心一笑,“你倒是了解我父亲,不过...我猜你给他钱了吧,你不知道我爹是个官迷,他没那么爱财,他会把你对他的贿赂原封不动交到圣上面前,还会添油加醋来说你的狡诈,从而突出他的清廉。”她的脸上流露出厌恶的表情。
“我没有贿赂他,我请他转交的一直都是清单,清单的名头写得是‘请君阅’这个君他说是君子的君,我偏说那是君王的君,我请他转交圣上,他却要诋毁我,实乃歹毒。”
孙芸萱咯咯的笑了几声,刚刚还愁云不展,现在一切都已释然。
如余夏所料,孙大人第二天一大早就上了早朝,他的权势逐渐衰落后,就如霜打的茄子蔫了一般,今天恨不得把鼻孔冲天。下了早朝,他趁机塞给管事的公公一个金元宝,一炷香的时间后,皇帝在书房召见了他。这规矩没有人比他更懂,这等事,不适合在早朝上大庭广众说明。
皇帝赞赏了孙大人几句,孙大人感恩戴德,高声念着皇恩浩荡,声音洪亮到守门的小太监都被他吓到了。待他走后,皇帝才再次盯着那张清单,上面是余夏的笔迹,颤颤巍巍的字体,不那么娟秀,和她的容貌完全不符合,但反而让皇帝觉得有种反差感。
当天下午皇帝就召见了余夏,这速度也在余夏的意料之中。
余夏比从前更加从容,捧上全部的账本、地契、银票。皇帝不紧不慢的翻阅,“果然是首富之家,这总资产竟比国库还富余...真是叹为观止啊。”
“我岳丈二十几年苦心经营,他靠着勤劳和智慧积累得财富,若是圣上专心经营朝政,为民所想,可能只需几年就可超越我岳丈几十倍、几千倍,甚至几万倍。”
“放肆!”皇帝气恼的拍着桌子,那声音比之前孙大人念皇恩浩荡还响,吓得守卫和太监都缩起了脖子,皇帝自知失态,但他确实气恼,“你是说朕的心没用在朝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