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岁年眼皮跳了一下:“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要。”陆知野冷冷淡淡地垂眸,道:“捡到的东西要上交,说不定失主这会儿正着急呢。”
那你可真是当代社会的五好青年。
一路从郊外赶回来,傻逼似的跑到商场买礼物,这会儿却被原封不动地退回。
陆知野怎么总能在他的忍耐底线上作死?
池岁年忍无可忍地放下手机,一脸烦躁道:“让你戴就戴着,废什么话。”
陆知野:“来历不明的东西,我不敢拿。”
顿了一下,他又道:“怕被警察叔叔抓。”
还警察叔叔,快奔三十的老男人了,装什么嫩。
池岁年抓了把头发,暴躁道:“老子自己买的,行了吧?陆知野,你敢不要我揍死你!”
陆知野好整以暇地挑眉:“你挑的?”
“不然呢?”
闻言,陆知野笑了下,拆开盒子,当着池岁年的面把手表戴上。
他腕部骨节圆润,线条流畅,佩戴上设计大气简练的手表,气质里添了几分稳重和不凡。
陆知野:“谢谢,你眼光很好,我很喜欢。”
“……”
池岁年突然有点后悔了。
不该给陆知野买那么贵的表,这狗东西只配系一根破麻绳。
“明天有空吗?”戴好手表,陆知野突然问。
池岁年想也不想:“没有。”
陆知野也不在意他态度恶劣,轻声道:“明晚我在金帝酒店举办生日宴,你来吗?”
搁在桌面的手机轻轻响了一声,池岁年扫了一眼,起身上楼,道:“不去。”
“也好。”陆知野点了下头,语气平平,道:“你要是害羞的话,不来也没关系,我会帮你圆过去的。”
“……”
池岁年在楼梯上站定,拳头攥了起来。
半分钟后,他脚步很重地踩着台阶走下,在陆知野面前站定。
“几点。”池岁年冷冷道:“老子明天给你送副棺材。”
陆知野唇角微不可查地勾了一下。
“晚上七点,我让林齐来接你。”
“用不着。”池岁年转身就走:“等着收棺材吧。”
······
回到主卧,池岁年回拨了秦绥天的电话,“怎么了?”
刚才顾着跟陆知野吵架,没来得及接。
“今天有空吗?”秦绥天道:“可能需要你来一趟公司。”
池岁年揉了揉眉心,“公司又出问题了?”
秦绥天无奈道:“不是,这回出问题的是人。”
“谁。”
“池铭耀。”秦绥天道:“他联合一帮小股东,想合伙把通城公司转让出去,这几个人合在一起股份超过20%了,我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