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沈老实自是赶紧拿着水袋关切的靠了上来。“怎么样玲儿丫头,这么久不说话,是不是累了,看你这满头大汗的,要是没有咱们今天就不寻它了,你这要是中了署气可就不值了。”沈老实满眼看见的就只有面色泛着不健康红色的沈玲,关心的道。
掏出帕子擦了擦汗,再喝了口水,沈玲这才发现,这一个多时辰,自己竟然跟虚脱了似的难受。稍稍顿了一下,沈玲还是在沈老实担心的神色下开口了。“爹爹您放心,玲儿还好。刚才好像确实是嗅到了人参的味道,可是这次的却是跟地底下的泥土极为相似,玲儿一时间也无法确定,所以多分析了一会儿,不过以味道来辩,应该就是了。”
沈玲可以确定的是,那味道并不远,却是很难确定它的具体位置。
“无碍的,休息一下再去,饶是人参也长不了腿跑的。”沈老实与沈王氏一向不是贪财之人,若不是这钱来的正道,再加上为了沈玲的以后着想,沈家二老才会这么的支持沈玲的,不过还是见不得沈玲这么的累。他们要的不过就是一家人的开心和健康,也就很幸福了。
歇了好一会儿,两人这才开始寻起了沈玲嗅到的那根人参的位置。由于味道无法精确的确定,两人也只是走走停停,边确定位置,边找的状态。一直到两人在较为险俊的山崖边上把那根大小比手指粗上一些的人参挖出来时,已是天黑了。
面对这根模样异常小,味道越是接近泥土的人参,两人在极度怀疑它的价值的情况下,摸黑下了山,回到了家中。
在沈王氏担心了一整天的等待中,看到两人平安的出现在家门口,别提多开心了。忙是关心两人身子状况的一阵问叨。热了凉,凉了再热的饭也终于能端上桌了。这也不能怪沈王氏小题大做,毕竟这次可是两人最晚归的一次了,怎的叫人放心的下呢。
沈王氏最近也是见了不少奇形怪状的人参了,可是看到沈老实从衣包里拿出那根比指头大不了多少的人参,当真也是稀罕了一会儿。最终在三人的商议下,还是决定明日拿到那个王老板的药铺去问一下比较保险。
当沈玲和沈老实拿着那根人参出现在药铺之后,药铺的掌柜王老板就一直拿着那根人参没有撒手过,不是嗅嗅就是摸摸,眼睛直直的盯着手上的物件没有眨过眼睛,是不是的还‘恩’‘啊’的闷出道声儿来。
沈老实瘦弱的能看出脸部架骨的脸上在等了好半天后,还是显出了不耐。“我说王掌柜的,这根人参是怎的了?莫不是年龄太小,不能入药啊?”
见王老板放下一直戴在眼上的独眼西洋镜,叹气不再观察手上的人参时,沈玲也不禁竖起耳朵瞪着眼睛,静待着那位看不出什么表情的王老板开口。
端着架子顿了一会儿,那位王老板才开了口:“想我王丕接了祖上的家业,卖药材三十多年,还从未见过这等人参。若不是它不值半两就是罕见的品种。你们二位先别着急领走它。待我找上其他药材铺的老友一齐考究一下,如若还是不能断定,也只好找上京城药材生意做的最大的行家来断了。”
“不可断定?”他这一回答着实让两人云里雾里了,不过人参本就是难断之物,也是不好轻易的认定什么,只好先应下王老板的建议,把这根人参留在了药铺。
得不到答案的沈玲猛地放松下了因为猜测这根人参的根本而强打的精神,一下子竟是满身的疲累。回到家中,好不容易吃了饭,就躺到了屋子里睡觉去了。
每次好像一过度用自己的灵敏嗅觉,沈玲就会异常的疲惫,一睡就是一整天,不带睁眼的。也就是意识到这层,沈王氏才硬性的要求她吃了东西再睡下的。
三天下来,沈玲竟是一直没有多少的精神,在沈王氏和沈老实的坚持下,才郑重的让沈玲好好的休息几天不要去寻人参了。
想了想,现在所有的人参还能让父亲沈老实吃上小半个月,沈玲这才没有再坚持什么。大概是这一阵总是用嗅觉的原因,身子竟是虚了不少。
这几天,一天下来沈玲大部分的时间就是在睡觉,睁着眼睛的时候也就勉强稍稍摆弄一会儿编制的物件。想要送于陆纤纤的芙蓉花的模型已经确定好了,只要用新鲜的‘香丝树’的枝条照样子编制就好了。
然而沈玲一天也就能坚持一会儿,所以编制这个物件就费了沈玲近五天的精力。
沈王氏则负责帮沈玲把那个模样精巧的芙蓉花给用药水浸泡然后晾干了,收了起来。现在也只等着陆纤纤再来的时候送给她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