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因为晚上睡的比较早,沈玲倒是早早的便起了床,收拾好书袋便朝着教舍轻步走去了。
自以为来的是够早了的沈玲,当看到教舍里众学生们,仔细搭理自己身上已是没有半点儿褶皱的衣服的神情,还有头上发型明显别于平日的精神和秀致,一看就是花了不少功夫的。在这满满一屋子人里面,也就极少数的几个人还没到,而自己也是其中一个。
坐回自己的位子上,也许是周围兴奋的热太多了,才是显得身边的马冬儿明显的有些愁苦之色,好似是有什么困扰想不通的样子。
想想也是,来的可是她的父皇啊!对于她来说可是经常能看见的人物。而且,长辈父母好不容易见到自己的儿女的话,又有哪个不会对其说教呢?
再看身前坐着的陆俊闲就显得淡定多了,还是跟以往一样,自顾自的在那儿看书,并没有因为众人积极的谈论着即将面临的八卦主角而有一丝的兴致升起。说实话,沈玲还真没见过陆俊闲很热衷于什么东西呢!大概能升入武学院才是他一直的想法吧!这也是纤纤姐告诉自己的。
过了没一会儿,陈先生就在上课钟鸣声头响前过来了。跟学生们说了许多的注意事项什么的。比如说自觉遵守秩序,不要大声喧哗,圣上很有可能会观现场学生仪容谈吐之类的。
有心的学生倒是将陈先生的话都一一的记在了脑中,而那些只顾去看圣驾的人,则是一头子热的按耐不住的样子,哪有什么心情将陈先生的说教听进耳朵里呢!
等到钟鸣声一起,陈先生便止住了还在说教不停的嘴,招呼着学生们,自觉排队,顺序的出了教舍。
等到了外面才发现,元久教舍的人也是刚刚出来。过了长廊,两队再次平行。不过在这次,两位先生倒是没跟上次会比时的样子去参加,倒是一个个趾高气昂,架势十足的在那儿互相比仪容装扮什么似的。
在这时候,因为个子矮而排在前面的沈玲则是将这两人的动作清清楚楚、一点儿不拉的看在了眼中。也就是在这时候,这两位堂堂的乾学府的讲师才会如同大街上偶遇的贵妇在攀比一般的样子。着实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看了一会儿,沈玲竟是没能忍住,轻笑出了声儿。还好身后的学生们都在互相检查自己的着装什么的,跟没没有注意身在前排的沈玲,而先生们则是互相咳嗽了一声后,收回了互对的视线,注意不再看向对方。
沈玲知道,他们是听到自己的笑声了。
暗暗吐舌,沈玲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将这场不用一言一语就能比个高下的先生‘暗斗’放下,重新的收敛了偷瞄的心神。
等到众人到了汇东楼门口的时候,那由先生带领的队伍才是多了起来,一队一队的,好不气势。
这次的观棋大比跟上次的学生指教会会比可是完全不同的,那次不过是从那文、武、艺三院中的学生里挑选出了文采比较出众的人来跟初学院的学生们组成一队的形势。而这次,则是整间乾学府的学生们都亲临来观比的,那人潮的场面竟是比之前多了一倍多的人!浩浩荡荡的涌入了那偌大的汇东楼里。
只是这汇东楼的楼层外围虽是设有座位的,可是却没让其中一个学生们坐上去。说是会有贵人前来观比时留得,这也是陈先生在刚才钟鸣声前说的。而学生们的位置,则集中在了这六形楼的南北四座楼上。
而相对而立的东面观棋最好的位置则是留给了陈先生口中所说的‘贵人’和那些先生们了。这偌大乾学府里全部的学生们都齐聚一堂,看上去可不是个小数目的。单是那四座楼,还是盛不下全数学生的,然而余下的学生们则是自行在院中立着观比了!
整个汇东楼的西面楼层,被一扇如同墙壁大小的方形棋盘挂在了二楼中间处。单是那黑白分明的棋子便有人脑一般的大小。大型棋盘的下面,两个人手持长杆,神情肃穆的站于棋盘两侧,面向众人。
而数多的黑白棋子也是分放在了距离两人有一段距离的大罐中。单是看看那罐子的大小,足以跟一张床相提并论了。想想,昨日下午下课时见到的那成群的陌生人,大该就是再为此忙碌奔波吧!
整个西面的二楼之上,整齐排列着两队侍卫,各个立如松柏,神情警戒,各个佩刀带剑的,好不威风。
东面楼层上的‘贵人’座儿上还是空空如也,而西面的二楼之上也是没有人员走动,应该是圣上还未驾到了。
虽然空地上的视野是不错,但下棋一向是长久的事,待站的时间长就是了!所以,大部分的人还是跟着先生争先恐后的往那四座楼里去寻位置去了。
这场观棋大比,本身对于初院的人大部分人是没有什么意义的。尽管那些千金少爷们在少时便会被培养棋艺的,但是说道精通,还是鲜少有人能做到的,更何况还是当今圣上亲选的棋艺高手和早就闻名于世,拥有大才学者辈出的乾学府里的人对局了!那棋艺的精妙更是精中之精了,岂是那初学院里的刚入门的学生们能看的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