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被一个后辈用类似质问的语气问话,多少让人觉得对方有点没大没小。
在加上旁边还有个笑得让人心烦意乱的宋楷之,让闻天河的脸色更难看了。
“这是家事,不便透露。”闻天河说完就离开了,好像只是来走个过场。
闻天河走后,宋楷之就出去打了个电话,回来后把被一群人簇拥着问这问那的宋景白给拉出来。
此时游轮已经按照既定的路线开始航行,驶出了港口一段距离。
“我叫了游艇过来,等等你就坐游艇回去。”宋楷之双手抱胸靠在围栏上,“反正你也不喜欢这种应酬的场合,不是吗?”
宋景白盯着他,没说话。
“怎么说,你也是我儿子,我看得出要真让你在没有闻萧那孩子的游轮上待两天一夜,我都怕游轮上会发生流血事件。”宋楷之故意夸张了说。
宋楷之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道:“闻天河说是家事,那只可能是家里的有人出事了,提到闻萧的时候,表情没什么变化,这说明出事的不是你的小恋人。”
“看闻天河这个样子,你以后嫁过去的日子可不好过啊......”
宋景白现在满脑子都是可以下船,连宋楷之说了什么奇怪的话,都不在意了。
宋楷之走到门口,漫不经心道:“你也不用担心成人礼主角缺席,你以为这些人是来看你的,还是看我的?”
“傻小子,怎么追到你的小男朋友,然后搞定你那个从没个好颜色的岳父,才是你现在该想的事。”
第101章 神明的爱(正文完)
“906病房的家属在吗?”护士在门口喊道。
换药的护士推门出来喊了一句, 闻钰立刻站了起来,由于动作太快,带着放在身边的手机也摔了下来。
闻钰刚准备去捡, 面前就伸过来一只手,把手机递给了他。
“病人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 现在家属能进去探望。”护士走之前还多看了他们几眼, 一边嘀咕洛安蓝的这两个儿子没进娱乐圈真的是可惜了,比现在的很多男明星长得还要出色。
闻钰摸了摸闻萧的头, 看了一眼因为一晚上没睡脸上已经有了黑眼圈的弟弟,哄人的语气有点笨拙:“妈没事。”
闻萧听到这句话,一晚上没阖的眼睛有点湿, 很快点点头:“嗯......没事。”
可等话说完, 脑海中紧绷的神经一松,就再也控制不住方才的那种恐慌感,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
昨晚他就听说母亲在首都出了车祸, 坐的是节目组的车,同车的还有司机和助理, 母亲为了保护旁边的助理小姑娘,受了更重的伤。
知道情况的第一时间, 他就跟闻钰一起坐了三小时飞机,赶来了首都第一医院。
路上他设想过很多情况,如果伤势很严重,如果没抢救过来,如果他......真的再一次彻底失去疼爱他的妈妈。
那该怎么办?
还没等闻萧想太多,在飞机上的时候闻钰就抱住了他, 却什么都没说。
像很多年前,闻萧还不太记事的时候, 被闻钰抱在怀里,对方学着母亲会唱的摇篮曲,哄他睡觉。
不过哼摇篮曲哼得五音不全,但是小孩却很认真,偶尔会小心检查他睡着没有。
只是等他记事后,就看不到这种光景了。闻钰变成了父亲的小号翻版,冷酷严苛,不喜欢说笑,努力让自己像父亲一样可靠。
闻萧眨了眨干涩的双眼,透过飞机舷窗往外看,却发现用力抱着他的闻钰,手也有点轻微地发抖。
他下意识伸出手,捞住了闻钰的背,手轻轻贴了上去,然后闭上眼把头埋在对方的肩上,小声说:“会没事的。”
这话是告诉闻钰,也是告诉他自己。
直到现在,他才能真正喘口气。
因为闻天河还在处理肇事司机的事,对方看样子在首都也来头不小,不然不需要闻天河亲自出面。医院的事暂时交给了闻钰,他拉着弟弟走进去的时候,看到病床上躺着一个头上包着纱布的女人。
即使面色苍白没有血色,依旧能看出女人清丽的面容,在洁白的病房内,像一朵颓靡的百合花。
“医生都说了没事了......”闻钰拿着纸巾在闻萧的眼角处擦了擦,一边皱着眉。
要是换做不了解情况的人看了,还以为对方是在不耐烦地苛责弟弟,但是手上的动作却很轻柔。
就好像已经把所有的温柔都交代在这里。
闻萧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看着洛安蓝紧闭的双眼,又看了看旁边的心电图,才放心下来,安安静静地守着,眼睛都不眨一下。
闻钰一直留意着他的动作,偶尔看到对方会拿出手机看一眼时间。但是医院里也有挂钟,不需要总是拿手机出来。而且萧萧只是打开看一眼,却永远不解开锁屏。
他皱着眉说:“在想宋景白的事?没记错的话,那小子今天成年生日对吧。”
闻钰一边说一边哼了一句,有宋楷之这么大肆宣传,恐怕也没几个人不知道。而且也不只是生日宴会那么简单,宋家要在成人礼上正式宣布宋景白唯一继承人的身份。
对宋家继承人的事大家彼此都心照不宣,而在宋景白成年的时候,这件事才会经过宋家那一大帮子的人同意,给彻底敲定下来。
总之还需要一个名分,以及媒体的大肆报道和关注。
“你不去他难道还能吃了你?而且你也不是故意没去的,要不是你一定要父亲出席,出了那么大的事,父亲都不会去,都已经够给他面子了!
宋景白那小子要是敢因为这件事找你,我就......”闻钰话里还带着怒意,可还没说完,就被闻萧拉了拉袖子。
“是我自己没说。”闻萧低声道。
他当时是拜托父亲,起码去宴会看一眼。他没有亲自把这件事告诉宋景白,大概是怕对方,把自己最重要的成人礼给丢下,一个人跑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