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前辈手下留情, 婉妹她脾气不好, 不是故意的。段誉在这里代她给段夫人赔不是了。”段誉说完又朝着阮星竹行了一礼。
木婉清也被阿庆的手段吓了一跳,脸上还在火辣辣的疼,她知道自己的箭上是有毒的, 于是赶紧从怀中取出两瓶解药,红的内服, 白的外敷,这才放下心来, 但是看段誉为了她向别人道歉, 这心里又不好受了。
“看在你还算知礼的份上,今天就不与她计较了,只是你这么大一个人了, 不要连自己的女人都管不住。”阿庆看着段誉说道。
“是, 是。”段誉连忙答道,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就是对这家人还是很有好感的, 阿庆这样教训晚辈的语气他也不觉得讨厌。
“你又不是段郎的什么人,就要来说教他,不要以为你长得像他就可以当他的长辈来教训他了,哼。”
木婉清这无心之话一出,场上的几人脸色都是变了一变。特别是刀白凤, 或许是心里有鬼,看着阿庆的脸色也是怪异起来。一段她不愿意记起的往事又浮现在眼前。
她还记得那是大理保定二年,她得知了段正淳的风流往事, 心里十分的气愤,她那么的全心全意的待段正淳,而他,却全不把她放在心上。他有了一个女人,又有一个女人,把她们当年跪在菩萨面前立下的盟誓全都抛到了脑后。
她原谅了段正淳一次又一次,可是那时候心灰意冷了,再也不能原谅他了。想着他对她不起,她也要对他不起。他背着她去找别人,她也要去找别人。
他们这些汉人男子不将摆夷女子当人,欺负她,待她如猫如狗、如猪如牛,她一定要报复,她们摆夷女子也不将这些汉人男子当人。
所以,当她在天龙寺外的菩提树下看见那个尘土中有一团人不像人、兽不像兽的东西在爬动,仔细看时,发觉是一个遍身血污、肮脏不堪的化子时,那个报复的念头越来越强烈。
心里又想到,她要找一个天下最丑陋、最污秽、最卑贱的男人来和她相好。段正淳是王爷,是大将军,可她的妻子偏偏去和一个臭叫化相好。这不仅是在报复他,也是她自暴自弃的作贱自己。
于是,那一夜她脱下了自己的衣服,忍着心里的痛苦把自己给了那个化子,十个月后她有了誉儿,可是,她再也不敢想起那件事情。
现在出现了一个男人,长的像誉儿,刚刚她还没有注意到,也没有往她避之不及的那方面去想时还不觉得,现在看,段正淳是个方脸,段誉是个尖脸,本来就不怎么相像,再看阿庆俊秀的相貌,倒是和段誉有七八分相似。
也是阿庆这十来年悠闲度日,修炼功法,又有阮星竹的灵药在,本身他就要比段正淳大上好多岁的,但是现在看起来也就三十多岁,倒是看起来和保养得好的段正淳年岁相仿。所以看起来和段誉还真像是父子。
刀白凤当年只记得那是个邋遢的叫花子,那里还记得那个人长的什么样子,况且那人满脸的血污,她也没有看出来。所以初见阿庆的时候,她倒是没有认出他来。
现在看着阿庆的外貌,她越想越害怕。不,当年的事除了自己没有人知道了。那时候那个人已经病的神志不清了,应该是认不出她的。所以,不要害怕,这不是那个人。大千世界,人有相似总是有可能的。
这里刀白凤正在极力的安慰自己,那里段正淳也注意到了,确实,比起他来,段誉和阿庆长的更为相似,但是以他的性格,也不会想到这是他的凤凰儿给他戴了顶大大的绿帽子,不是他自恋,是他知道自己的凤凰儿,自己的妻子是那么的爱他的。所以他才不会朝着哪方面去想的。
段正淳虽然秉性风流,用情不专,但当和每一个女子热恋之际,却也是一片至诚,恨不得将自己的心掏出来,将肉割下来给了对方。每一个他都当做是自己的心肝宝贝,却又其实是对每一个都是不专一的,伤了每一个的心。但是当他和一个女子热恋的时候他确是可以把以前的爱人完全抛在脑后,这样的人看似多情,其实最是无情。只是他的多情骗到了天下人,也同样的骗到了他自己。所以才有了在最后看到他的情人一个个因为他而惨死,才有了他最后的自杀殉情,这样的人也是可悲的。
听到木婉清说段誉和阿庆的外貌相似的话,阿庆和阮星竹的心里倒是没有觉得什么好奇怪的,段誉本来就是阿庆的亲生儿子,长得相像也不奇怪,就是段铭u也是长的和阮星竹更为相像,所以倒还不如段誉更像阿庆的。
“这小子真的长的很像爹呢,难怪我一见他就觉得亲切面熟。”段铭u小声嘀咕道,只是在场的都是有武功的人,哪里听不见他的嘀咕声。说起来段铭u的性格比较随阿庆,也是不是和什么人都能一见如故,相处得来的。这次对于段誉倒真是特例了。
“这个,誉儿和这位先生倒是有缘的,阿星……段夫人初到大理,何不到舍下坐坐,我也好尽一下地主之谊。”段正淳一副风度翩翩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