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妍尖叫一声,乔妤也没反应过来,只看到有人帮她挡了一下,然后那混混被一脚踹翻,几个工作人员连忙上前禽住。
符晏卿右手皮开肉绽,止不住的血流像关不上的水龙头一样顺着指尖滴下。
佐伊,jam,导演,还有无数的工作人员……现场所有人的脑子全都嗡地一声炸开了。
乔妤后背一凉,伸手想去抓符晏卿的手腕,却怎么都动不了。
在一片混乱中,警笛声由远而近,后来怎么去的医院,怎么看着符晏卿进了手术室,乔妤全都没有印象了。
上海下了一场大雨,老天爷好像打定主意不让乔妤安生一样。
现场导演带着jt副经理和几个工作人员在医院楼上楼下地办手续奔波,佐伊和jam跟着去警局处理后续事务,乔妤作为当事人也要去,张婵月陪着她,其他人则守在手术室外面。
已经很晚了,医院外面炸起一声惊雷,在铁椅子上坐了许久的喻妍终于忍不住呜咽出声,白藏担忧地看着手术室的大门,眼底也是一片红。
热搜上早就爆了,但是警车和救护车一起停在场馆外面就引起了众说纷纭的猜测,还有人拍到了上救护车的是符晏卿,奈何佐伊现在实在分不开身,只能任由各种流言发酵。
佐伊和jam坐在审讯室里听着乔妤为了尽可能给那几个混混定罪把自己的人生和盘托出,仔仔细细地讲了舅舅一家的各种债务包括徐成秀曾借走的四百万巨款,听得jam忍不住掩鼻,身旁的女警贴心地给她递了纸巾。
佐伊的心脏刚经历了大起大落,现在又抽抽地疼,外面惊雷响起,乔妤却毫无反应,像个机械的木偶,把所有事情的过程说完以后,除非警察问问题,一句话都没再说过。
凌晨一点多,符晏卿缝完了针,在单人病房里休息,乔妤和佐伊jam赶到医院,在病房外撞上了符晏卿的父母。
符晏卿的母亲大家都多少听过,喻妍她们几个还见过几次,是个很看得开的温婉美人,对人对事都是一张盈盈笑脸,此刻拢着外套,却是前所未有的冷峻脸。
符晏卿的父亲是退休下来的干部,年轻的时候也是走南闯北的人物,自带一股气势,佐伊见了他先忙不迭地上去握手,符父温和地一点头,说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警局的事你们不用管了,我来处理。”
处理什么,怎么处理,这就不是别人能知道的了,佐伊应了一声,符母的眼神落到了乔妤身上。
乔妤的神经一直崩在将断不断的临界点,此刻被符母一扫,又迅速地绷紧,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毕竟符晏卿是为了给自己挡刀才这样的。
符母倒是没说什么,好像是若有似无地叹了口气,推开病房门进去了。
“哎对对对,往左一点,行行,再往右一点,好好好,白白你这技术真可以啊。桃花水把前面桌子上那橘子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