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心痒了起来,厚着脸皮往小姑娘面前凑过去,小心翼翼的掩盖住自己的狼子野心:“元景睡着啦?”
“嗯,”青漓无意识的应了一声,又道:“晚上了,他睡得会久些,你小声些,别吵着他。”
“好,”皇帝微微一笑,轻轻唤了一声,叫了乳母进来:“元景睡下了,你们抱他出去,小心照料着他,若是出了娄子,朕绝不饶过去。”
乳母是有丈夫的,在宫里头久了,也知道皇后有多得陛下宠爱,好容易月子过了,帝后还不知要如何亲热呢。
将一侧的小殿下抱起,她恭敬的退了出去,只留帝后夫妻二人在内。
青漓明白过来,顿时有点方了,眨眨眼,看着站在一边,目光微热,望着自己的丈夫,讨好的笑了笑。
皇帝也笑了。
他也不多话,伸臂将美貌小妻子抱起,直接扔到床上了,不等她惊呼一声,就俯身过去,堵住了她的唇。
久久的一番缱绻之后,他才依依不舍的松口,将小妻子钳制在怀里,手上不规矩,嘴里也不规矩:“妙妙有没有数过,欠了朕多少回?”
青漓干笑着过去亲他,讨好的眨眨眼,道:“郎君最好啦,别跟我计较嘛。”
“不计较?”
皇帝笑了一声,随即“啪”的一声,在她臀上打了一下,笑微微的问:“妙妙小时候没多找几个好看小哥哥,很遗憾吧?”
青漓不复此前的强横,弱弱的蹭蹭他,强自给自己洗白:“哪有,妙妙只要衍郎一个,就心满意足了。”
皇帝丝毫不接她的话,继续笑道:“就是有了几个,朕也不能把你怎么着,是吗?”
他这个样子,一看就是不好轻易掀过去的,青漓慌的都要哭了,可怜巴巴的道:“那是我说着开玩笑的,怎么能当真?”
“哦,不能当真啊,”皇帝自己念了一句,又笑着问:“那一回,妙妙胡闹完了,说欠朕十回,不是骗人的吧?”
青漓:“……”
到了这关头,她哪里敢赖账,娇娇的一低头,只觉心头都在滴血,道:“当然不是。”
“那就好,”皇帝看似满意的点点头,又继续问:“妙妙还在朕脸上踩过几回,自己说,该不该罚?”
账目攒的太多,一次性还了,她大概就没命了。
青漓咽一口唾沫,也不敢轻易答应下去,只委婉的道:“过去那么久,衍郎便算了吧。”
皇帝似乎没听清楚她的话,微微一挑眉:“——嗯?”
他一硬起来,青漓立马就狗腿的转了口风:“欠债不还不是好孩子,妙妙当然是会还的!”
“真乖,”皇帝伸手,动作轻巧的解开她腰带,过去压住了那只小猫儿,在她耳边道:“那就只剩最后一个问题了。”
青漓被他蹭的有些脸红:“什么?”
皇帝低头,在她唇上轻咬一下,抬起头,捏住她下巴,道:“——叫爸爸!”
这一夜过得放浪形骸,极尽热切,第二日清早,青漓毫无疑问的起晚了。
慵懒的睁开眼,她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昨夜,二人成婚之后,虽说也不是没胡来过,可像是昨夜那般胡闹,却也头一遭。
即使只是一想,她也不由得老脸一红。
托皇帝的福,她总算是有了点“一夜醒来,下/半/身像是被车碾过”一样的滋味。
腰疼,背疼,腿疼,那里也疼,浑身上下都疼。
——不要来跟妙妙说话,妙妙大概已经是只废喵了。
外殿候着的宫人们听得内里声响,恭声问了一句:“娘娘,您可是起身了?”
青漓嗓子有点酸,也没答话,只随意的将床榻前的帷幕一掀,便见外头正是光亮时候,只怕已经时候不早,禁不住心中一叹。
昨日她出月子,昨夜皇帝吩咐带了元景出去,宣室殿这么多人,只怕谁都知道他们是做了什么。
青漓正调整自己心情呢,就听莺歌在外开口,语气都有些急了:“娘娘,您起身了吗?陛下上朝去,还没有回来,小殿下见不到您,正在哭呢,奴婢们哄不住。”
她这句话一说,比什么都有用。
青漓顾不得那些有的没的,拢着被子坐起身,慌忙吩咐道:“快抱他进来。”
她话音刚落,就听外头们被打开,乳母抱着眼睛红红的元景进来了。
他还在掉眼泪,在乳母怀里看见母后了,就开始挣扎起来,乳母怕伤着这位金尊玉贵的小殿下,连忙送到皇后面前去了。
青漓只穿了中衣,也就没下榻,伸手将元景接过来,放到了床上。
元景昨夜睡得晚些,今日自然起的也晚,照例睁开眼,却没有见到母后,连讨厌的父皇的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他出生之后,还没有碰上过这样的事情呢。
元景又委屈又担忧,不由得哭了起来。
青漓看他眼睛都哭的微微红了,也跟着心疼,偏生腰还有点儿疼,没办法抱他,也就顺势躺下,半揽着他哄道:“元景怎么了,是不是没看见母后,觉得想了?”
元景当然不能回答她,只是扁着嘴,目光澄澈的看着她。
青漓心头软的像是一汪水,捏住他小手亲了亲,心里头爱极了。
元景哭了有一会儿,觉得有些饿了,鼓着嘴,凭借天生的本能与这些日子养成的习惯,下意识的往母亲胸前找。
青漓刚刚醒,脑子还迷糊着,也没多想,只顺着他的意思解开衣襟,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头发。
元景小脑袋凑过去,含着吃了一会儿,却什么都没吃到,小小的眉头疑惑的皱起来,又试了试,还是什么都没有,定定看了一会儿,终于扁起嘴,委屈的哭了。
青漓初时还没反应过来,脑子一转,脸腾地红了起来,禁不住在心里暗骂皇帝几句。
她低头去哄元景,动作轻柔的拍他的背,却被儿子明澈的眼神看的脸红,只觉自己都没脸见人了。
“——看我做什么,要怪,就怪你父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