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巧玲说着时,再次移目瞅着模型男孩的脑袋,很仔细地端详了一番,轻轻点着头,又恢复了盯着我的姿势。
“你能确定真是被什么东西蚕食后造成的嘛!可是蚕食的样子似乎不会出现如此的痕迹。”
我再次确认着问了一句。
虽然张峰瑞否定了我对模型男孩身上已经消失的东西的质疑,但是,给出的理由并没有让我信服。巫蛊呈现出来的东西有着一定的用意,这个确实不假,而突然消失了的现象,也不是简简单单地被抹去那么容易,肯定也是存在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继续想着的时候,我又瞅了一眼正面站着的模型男孩,除了脑袋变成了骷髅头之外,还是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
“不用怀疑,蚕食模型男孩脑袋的东西,肯定是带着腐蚀功能滴,只不过我们尚未找到。”
霍巧玲从模型男孩的前面,走过来站到了我的侧前方。
“你能不能根据痕迹,找到那些蚕食过的东西,到底从哪儿来。”
我拉动了一下眉毛,眨巴了一下眼皮,静静地瞅着霍巧玲微而不笑的表情,心里暗自祈祷着,能够有个令人豁然开朗的说法。
“别为难我了,我可以在现有的残存物质上断定是什么成分组成的东西,但没本事找到是什么东西带来的物质,更没法说出是从哪里出现的东西,才能具备如此的功能。”
这一次,霍巧玲说话时,脸上的表情是很认真的神色。
“这就麻烦了,弄不清楚是从什么地方带来的原因,那接下来我们如何继续侦勘就成了大问题。”
我说着的同时,转眼瞅着杨华稍微笑了一下。
“你能不能开动一下脑筋,想想古代有没有关于蛆虫的记载。”
令我吃惊的关键是,杨华的记忆,简直就是一台超级计算机的硬盘,能够储存很多古典文献记载的东西。只要稍微提示一下重点词语,而且在文献记载中有过记述,她都能够准确地检索到。
“我早就想过了,用得着你这个时候的提示嘛!”
杨华拧动了一下脖颈,有些显摆地翻动着黑瞳,还勾唇微笑着。
“你的意思是根本就没记载,任何时候没有过蛆虫的出现?”
我有些失望地回了一句。
其实,此刻的我,已经是满脑子的蛆虫了。
“遇到难解的问题,能不能先别着急了,等我把话说完之后,你再根据情况思考下定论行吗?”
突然之中,杨华的语气变得生分了起来,仿佛有了要生气的样子。
“好好,我这就闭紧嘴巴等你慢慢说。”
我知道自已的性格,确实有些太着急了。而且面对这样的事情,根本就不是急所能解决的问题。
说着话的同时,我努力出了赔笑的表情,轻轻地移动了一下脚步,变成了面对着杨华的姿势。
“差不多是西汉末年的时候,有人为了所种养的巫蛊,不被人破解消灭,培植出了一种幼蚕般的虫子,用于转移巫蛊的本源。据记载,这种东西一旦出现,就意味着巫蛊的本源已经达到了不可轻易消灭的地步。换句话说,幼蚕虫子的东西,是保护巫蛊本源的另一种附属品。”
杨华是一直瞅着我说完话才移开了视线,盯着干尸的灰烬。
“麻麻滴!按这种记载的说法,那咱们消灭干尸等于白忙乎了。”
我摇着头,看了一眼干尸的灰烬堆,很快又盯住了杨华的脸颊。
“有没有记载这些幼蚕虫子,是从哪里出来的,或着是通过什么渠道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
这是我突然之中想到的问题,而且,是我觉得非常重要的问题。
“那倒是没有明确的记载,不过,我想既然说是种养巫蛊的本源,那会不会就是从干尸里爬出来滴!”
杨华一说完,就迈开了步子快速地走到了干尸灰烬堆旁边,慢慢地蹲下了身子,静静地瞅着。
看到杨华要从干尸灰烬里寻找幼蚕,我急切地转过了头,用眼神示意着张峰瑞。
“快点找个东西让杨华拨动一下灰烬,看看里面有没有幼蚕虫子,最好是能发现些什么。”
其实,我说话时,张峰瑞已经转身跨出了套间。我的话刚一说完的时候,他攥着一根很粗很长的木材棍,直接走到了杨华身边,开始了搅动着灰烬。
“不好了,四不像和傀儡之人开始动了,动得特别的厉害。”
惊慌失措的欧阳怡景跑进来的时候,就是上气不接下气的喊说。
第50章 化险为夷后的商讨
聚拢着的人体脖子上,长着豺狼虎豹头颅的四不像,有的爬着行走;有的直立着摆动;绝大多数是半爬半立的姿势。围在四不像怪物外围的是傀儡之人残缺的肢体,有的是没有头颅的半个身体,宛若无头苍蝇的乱撞;有的是血肉模糊的脑袋,仿佛鬼脸一样飘忽不定;而更多的是木讷痴呆地直勾勾张望着。
我奔出房间时,张峰瑞和欧阳怡景扛着模型男孩,已经稳稳当当地放在了八名特种兵形成的警戒圈之外,是面对着街道方向的站姿。
就在模型男孩被摆好姿势那么沉稳一站的片刻中,原本有着动作的所有怪物妖兽们,刹那间停止了行动。傀儡之人似乎一下子陷入了瘫痪,全部出现了同样的动作,死寂地紧盯着模型男孩的方向。
站在身边的张峰瑞挪动了一下脚步,我从眼角的余光扫到,他好像是变成了侧着的姿势。
“模型男孩果真是它们的天敌。”
他低沉地说了一句,继续瞅着的姿势,仿佛必须要等到我的回话一样,是那么的坚毅,那么的平静。
从眼前的模型男孩背影上移开视线,我稍微偏了一下头盯住了张峰瑞轻松的眼神。
“你以为模型男孩是万能的吗?咱们是不是该想个有效的办法,一直这样下去,侦勘进度有些太慢了。”
虽然我也是小声地说话,但是,语气却非常的沉重。
“没好办法,只有走一边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