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云回了房,吃了中餐。
很快,一直给安云调理身体的大夫来给他看诊。
大夫对于安云的身体情况已经很熟悉了,诊完脉,又给安云更换了一些调理身体的药,这才朝着安云道:“夫郎,你如今的身子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要一直喝着药就不会有大碍,只是夫郎的身子毕竟损伤得那般严重过,日后子嗣也会比寻常哥儿还要艰难几分。”
或许是因为上天注定,哥儿本就比女子孕育艰难,而且由于生理原因,甚至比女子孕育的时间短、胎儿也小,出生之后存活更是艰难,需要细心养护。
所以,一般人家即便是再喜欢,也不会娶哥儿当正妻,免得断了家里的香火。
安云听到这里并没有什么反应,他既然接收了这个身体,那自然就接受了这个身体带来的一切。做生意的时候,来来往往那么多人,他也看到过不少哥儿,对于会怀孕这事,接受良好。
更何况,安云作为一个孤儿,他还是渴望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孩子的。但有没有孩子,这都要靠缘分。如今这般,他做好了心理建设,他也是能接受的。
安云点了点头,朝着大夫道:“多谢大夫,我明白的。”
大夫见安云不见任何沮丧,情绪尚且算是稳定,不由多嘴了一句,“不过,即便是孕育子嗣困难,若是公子和夫郎多多努力,也不是不可能。”
说完,大夫自己卡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府中的某些传闻,以及平日里给安云把脉时纵欲过度的脉象,似乎并不需要他多说。
大夫自己红了脸,嗫嚅着也不再多言。
安云却是没多大反应,他觉得和喜欢的人做那种事,没有什么可以值得羞涩的。况且,臧亚的身材和长相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他并不觉得自己吃亏了,反而挺享受的。
只是这些欢好之事,安云也不想和旁人谈论。
客气的送走大夫,安云又想到了臧亚,以及今日去角楼时发现的东西。
安云想了想,准备同臧亚提一提,觉得他该是会高兴的。
晚饭之后,安云牵着臧亚出了院子,一起来到了角楼。
留了两人在下面看门,安云牵着臧亚上了三楼。
这上面的窗户都是雕花镂空没有贴上窗纸的,现在天已经全黑了,有星星点点的灯光从缝隙当中漏了进来,倒也不算昏暗。
臧亚看着安云,以为他是有什么东西要给自己看,沉默着不说话,等着看他要做些什么。
安云拉着臧亚来到了一扇窗户前,推开了那扇窗,能看到不远处的街市还亮着灯火,偶尔还能隐约听见那头传来的人声。
安云靠在窗栏上,朝着臧亚勾了勾手。
臧亚看着安云,在他的身后便是灯火阑珊,照得他整个人都温柔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