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志曾经调侃过安梨言,这么缺乏耐心脾气还有点暴躁究竟是怎么学的画画,老师没被你气死吗?
安梨言也不知道,从小到大,只有画画能让他有足够的耐心。
不过现在又多加了一个追陆程,和他在一起安梨言也很有耐心。
陈桂香接过咬了一口道:“很好吃。”
咀嚼着苹果,陈桂香又问,“阿言,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安梨言愣了愣,没有说话。
他心想陈桂香不是年纪大了吗?记性还挺好,插科打诨都蒙不过去,这可就难搞了。
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安梨言有点急,陆程怎么还不回来?
陈桂香浑然不在意安梨言的惊慌,自顾自的道:“我当初挺守旧的,现在开明了。”
安梨言暗暗松了口气,好似没那么担心陆程甩他了。
可紧接着安梨言的心再次揪了起来,笑死,他为什么要在乎陆程甩他的事,他们之间的感情又不是真的,他究竟在意什么?
陈桂香没有注意到安梨言脸上变化的情绪而是自顾自的说:“我曾经以为同性恋是病,肯定能治好,于是我押着他去看医生,医生束手无策,我就给他娶媳妇。”
“娶了媳妇生了孩子不就知道自己到底喜欢谁了吗?男人还是应该和女人结婚。”
“可惜我这种想法害了三个人,三个人都不幸福、都很痛苦。”
陈桂香说的是陆瑾瑜安梨言知道,他没有附和也没有打断,只是静静的听着。
陈桂香说的痛苦安梨言可以想象的到,一个不喜欢女人却要和她结婚生子,他只是完成母亲的命令,对女人没有多少感情。
女人一开始懵懂无知,时间久了也会察觉到丈夫的冷漠,最后抽丝剥茧知道自己上当了。
然后就是歇斯底里的大吵大闹,彻底闹崩之后就是离开。
陆程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孩子,父母争吵冷漠、同龄的孩子嘲笑欺负他,或许只有奶奶才是真心爱他的人。
陆程的心狠恶劣也许就是在那个时候养成的。
莫名的有点心痛,这种情绪压在安梨言的心头,听着听着鼻子都开始发酸,他这是为谁难过?
陆程吗?
按捺住心里的酸涩,安梨言装作无事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问:“奶奶在说谁?”
他知道陈桂香在说谁,但这会儿还要装傻充愣,毕竟身为陆程的朋友他不可能知道别人家的秘密。
之所以知道这一切都是私家侦探的功劳,可他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