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究是,墨家也是。
上半年他有意和墨家接触,打算合作开辟新型售卖渠道,结果墨家临时反悔,坑了他一笔,不仅让一大批优型抑制剂白送给墨家,还欠下笔巨款。
那段时间他整天惶恐,不敢想这件事暴露的后果。
他急得像热锅蚂蚁,墨家这个时候又抛出救命稻草,说联姻就可以解决所有的问题。
墨家是势头正猛的新贵,在鹿家这样的老牌龙头企业面前不太够看,但鹿泽早就听闻墨家小少爷,养尊处优,也是个不可多得优质omega。
他一口应下,结果没想到。
鹿泽紧了后槽牙,他们送了个bate过来,从来没有见过的bate。
墨家分明是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从头到尾都在玩弄他。
墨家是打得好算盘,只用了个普通的bate就蹭上了鹿家的船。
“咳咳。”书房门被打开了。
鹿寒迈着悠闲的步子进来,皮鞋落在底板上,有规律的作响。
“好久不见,我亲爱的儿子。”鹿泽唇边笑意恰到好处,眼尾弯弯,延出几道细纹。
“呀,怎么跪在这儿?”鹿寒故作惊讶,绕着人走了圈,眼神稀奇的上下看。
“儿子没有照顾好弟弟,让弟弟生死未卜,特来请受家法。”
鹿寒夸张的哦了声,看着地上的儿子,眼里难得带上几分可怜。
鹿泽跪姿标准,开肩挺背,重重垂下头道“请父亲责罚。”
倒挺像那么回事的。
明明是很严肃的场合,却把鹿寒逗笑了。
“哈哈哈哈哈。”笑着笑着就停不下来。
笑声把鹿泽的心笑悬起来了。
怎么………怎么不一样?
“鹿泽,你不会以为把鹿淮搞成这个样子你挨点儿打就没事了吧。”
笑够了,鹿寒的冷冷声音落下,鹿泽心里打了哆嗦。
难道爷爷叫他回家,不是让他回家受罚么?
鹿淮的事情无论老爷子怎么查,都是和他没关系的啊。
他是在游轮上的,一整晚所有人都可以作证。
而且,明明是他的订婚宴,鹿淮那个家伙不洁身自好,勾引冯究才会被搞得半死不活的。
况且……鹿淮又没死?
他才是鹿家唯一的alpha,鹿老爷子不能把他怎么样!
“你天真的可爱。”鹿寒懒懒靠在原木书桌上,随便抽了本桌上的书,装模作样的拨了拨,又放回去。
“你以为鹿老爷子是傻的?还是你觉得鹿家是傻的?”
鹿寒看他的眼神像是看死人“从你踏进鹿家门开始,就说过,不要动鹿淮,你鹿家大少爷的位置坐不坐的稳取决于你和弟弟能不能友好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