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揪住尾巴的猫。
“没什么?就是觉得我很久没回去了,可能应该不太方便进去。”鹿淮垂着眉眼,侧了侧头指尖挠了挠耳鬓。
眼神闪躲,不敢正面瞧季青临。
鹿淮记得,他的客厅好像晾着挺多油画来着,全是季青临,他眼里看到的季青临。
虽然两个人现在也在一起了,季青临也知道自己是画画的,不是什么瞎扯淡的法专生。
但要让季青临进屋,看一屋子自己的油画,想想就脸热。
一两副是情趣,很多副就是痴汉。
怪让人难为情的。
“要不,先放你家吧。”越想鹿淮觉得越不能让季青临进这个门,至少得让他去藏个几幅。
小omega表情一会儿一个,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颊红彤彤的轻拧的眉松散开,季青临调转了步子,轻声给人道歉“是我的疏忽,抱歉。”
鹿淮拖着步子没动,没搞懂季青临怎么和自己说抱歉,下意识要说:没关系。
季青临垂着眸看他“我不知道你的家门锁,我应该早点儿来收拾的”
“其实...”
“后面找个阿姨来收拾吧”季青临往自家的门走,开了锁侧开身“先进来吧,今天出院第一天,不能太累,如果感觉累了 ,先去我房间休息会儿吧。”
鹿淮对季青临的这个提议生不出拒绝,傻傻的应好。
领着进屋换鞋,被季青临领进了卧房,好好的掩在床上,末了季青临还贴心的给他拉上了窗帘。
直到关门落下声响,鹿淮才想起是不是有什么话忘记说来着?
不过很快顾不上了。
鼻息全是属于季青临的味道,带着暖意的醇香,让鹿淮莫名心安。
意识渐渐朦胧,鹿淮还是没有想起有要说的,困意席卷,索性也就不想了。沉沉一下午。
鹿淮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他好像穿梭在很多场景。
看不到尽头的阶梯,满是电梯的楼层,遍生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鹿淮在楼层跑了好久,不知道在跑什么,脚软得厉害,却还是不要命的往前跑。
汗水打湿衣襟,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砰砰的心跳声掩盖过喘息,脚却不敢停下。
空气越来越粘稠,渐渐喘不上气,鹿淮一个脚滑,整个人跌在地上,却仍手脚并用的往前爬。
“嗯?”鹿淮嘤哼一声,卷翘的睫毛颤了颤,掀开了缝隙。
世界明亮,季青临含着笑意看他,指尖捏着他的鼻子“醒了啊?”
窗外的灯光落在他身上,眸子认真又完整的倒影着自己,温柔得一塌糊涂。
笼罩的恐惧透过梦境真实的传递,鹿淮仍心有余悸,眼睛沉沉的,情绪不高。
季青临察觉到了鹿淮的不对劲,松了指尖,扶着人起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