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临带着鹿淮回了自己的家。
鹿淮在路过自己的家时,顿了脚,仰着头看门牌号。
“里面没有打扫,如果想回去住,明天我让阿姨来收拾下,好么?”
鹿淮没拒绝也没应好,错开了步子跟着顺着季青临半开的门进了他们曾经的家。家?
好像和鹿淮离开的时候没有多大变化。
就连被他养死的仙人球都找了盆差不多的,放在原来的位置。
沙发套子换了浅色的,茶几上的花瓶是空的,电视上盖了张薄布。
视线转着圈圈,最后停在阳台。
那是他的画具。
以前的矮凳子换成了吊椅,颜料堆放得整齐。
季青临注意到了omega的视线,停在了他的背后“画笔被颜料染干了,我不知道怎么保养,所以都收起来了,你可以看看还能不能用,不能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去买。”
一切都和以前一样。但又不一样。
这间屋子很干净,但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很冷清。
还有股淡淡的香薰味。
“季青临。”鹿淮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不可查的细微颤抖。
“嗯?”季青临陪在他的身边,戴着玉石戒指的手轻轻牵住鹿淮和衣服纠结的手“要说什么?”
omega只是摇摇头,转头撞进季青临的胸膛,倔强着不发出声音。
季青临空出的手轻轻的抚了抚omega的后脑勺。
“很不舒服么?”
季青临蹲下轻轻撩开omega裤脚,虽然早已有心理准备,但看到崎岖在脚踝的伤口,心还是紧得一缩。
不知道为什么,在沿城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伤口,到了这边就不舒服的厉害,不是疼,也不是痒,皮肉下酸胀得厉害。
鹿淮抱着枕头,小半张脸埋着,露出双眼睛,耳尖因为季青临的举动透着不好意思的薄红。
鹿淮摇了摇头"别紧张,就是有点儿涨。"季青临眉间笼着“有什么办法缓解么?”
小omega想了想,摇头。
他当时受伤,是在何家,何家让家庭医生潦草给他缝了几针,也不管他的生理属性,开了剂量很重的止疼激素药。
后来离开这个地方,身上钱不够,根本没去看过。
能好好的保住这条腿,真的是算鹿淮命大。
“饿不饿?”季青临手掌搓热,贴上狰狞的伤口,仰头问鹿淮“等会儿我让医生过来看看。”
脸更往抱枕里埋了埋‘不饿。’飞机上提供了很多精致的点心,鹿淮眼睛都看直了,季青临大手一挥,给人买了两排,慢慢吃。
鹿淮都吃撑了,后知后觉的不好意思,季青临倒不以为意,还问他,要不要试试果汁?
眸子水汪汪的看着季青临,omega顿了顿又道"现在不早了,会不会很麻烦?"季青临安抚的笑了笑“不会。”
医生来得时候,鹿淮已经睡着了,在沙发上,身上披着季青临的披风。
最开始鹿淮睡着的时候,季青临给人盖得是毛毯,出去打了电话,回来的时候就看见omega自己不知道从哪儿翻出件他的风衣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