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眼睛红红的?”
周倩倩也凑过来问他。
白杆杆沉默了一下:“我叔叔昨天叫人送了一打文件过来,说我已经十岁了可以开始学习处理这些事儿了。”
他再也憋不住委屈,可怜兮兮掉眼泪珠子:“我才十岁呀,谁家十岁小孩处理家族事儿啊。”
别人家里都是你争我夺你死我活,叔叔防着侄子,侄子盯着叔叔。
白杆杆家里则不一样。
他那么多叔叔都没有孩子,白杆杆是家里的独生子,正儿八经的团宠。
所有叔叔都把他捧在掌心里。
天天搁那望子成龙。
就希望侄子快点长大,赶紧接手家族事儿,再娶个媳妇儿,生五六七八个娃。
昨天晚上正在看特摄片的白杆杆,简直如遭雷击,生不如死痛苦万分,电视屏幕上播放的迪迦奥特曼重置版,顿时就不香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呀!
白杆杆同学哭了一宿。
他七叔的下属还不愿意放过这娃,愣是压着哭哭啼啼的小朋友,坐在他叔叔曾经坐过的办公桌上,自己一字一句地读文件,再分析给他听。
心如死灰的白小朋友:好,很好,非常好。
我想离家出走!
趴在课桌上的小同学哭得好伤心。
正在给宁宁解答数学题的楚狳抬起头:“嗯,我在学习处理家族事物。”
身高开始抽条的楚小朋友已经隐隐有了一些少年时期的清俊贵气。
白皙莹润,金尊玉贵养出来的肌肤下包裹着长期各种格斗极限运动训练出来,略见成效的流畅匀称的肌肉。
清淡的嗓音,无法避免少年的烦恼。
努力保持的优雅中,比白杆杆同学更明显的公鸭嗓子清晰可闻。
听见自己声音的楚狳抿了抿嘴角,略带窘迫地撇开眸子,假装自己正在努力讲课本,刚刚那个实在憋不住搭话了,根本不是自己本人。
我表弟上号说话的,关我什么事儿?
沉浸于悲痛中的白杆杆同学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相反变得更委屈了:“我们不一样!”
周倩倩好奇问他:“哪里不一样?”
白杆杆可劲叭叭:“他家里有皇位要继承,我家里没有呀。”
张曼雅:“???”
周倩倩:“???”
写作业的宁宁悄悄伸出手,扯了扯楚狳的衣袖,低头看过来的楚狳一脸问号,就听见小姑娘遮住嘴巴跟他说悄悄话:“你们家什么时候有皇位了?”
楚狳无语半晌,叹了口气:“那叫爵位,不叫皇位。”
宁宁点点头觉得脱线的白杆杆脑洞很神奇。
又觉得好像白杆杆说的没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