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字眼在我脑海里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忘不掉,根本忘不掉。
他转身消失在房间里以后我才肯松下紧绷的脊背,捂着心脏猛地呕出一口鲜血——
用感情报复一个人,的确是个好办法。
明明是咎由自取,可为什么我还是会感到委屈痛苦呢。
玄霄是玄霄,仙爷是仙爷,也许从头到尾,我都不该将他们混为一谈。
玄霄才舍不得这么报复我呢……
玄霄,我还能把你找回来吗。
我坐在地上捂脸哭了很久,等了他整整一夜,他也的确如苏暮所说的那样,没回来。
“昨晚十来点的时候,我看有佣人进进出出把花亭的一桌子饭菜都给撤了,好像一筷子都没动,本来想去问你怎么回事的,可我瞧你屋里的灯都关了,就没好过去打搅你休息。”
凤凰见我在院子里雕东西,怕我冻着,就好心拿了件兔毛外衣给我披上。
我捏着刻刀用力把牛皮上的细致图案给刻下来,没工夫管他,就随口答了句:“昨晚仙爷有事出门了,没来得及吃晚饭。”
凤凰拧住眉头嘶了一声:“啊?这就算了?!你可是为了那顿饭准备了整整一下午!他走了,岂不是让你的心意白费了……”
我装作若无其事:“也没什么关系,他的急事要紧,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还长嘛!以后有的是机会做给他吃。”
凤凰还是闷闷不乐:“你倒是心宽……不过他没时间吃你可以喊我们啊!我想吃你亲手做的菜都没机会呢……”
“我厨艺很差的,自己吃都得当心食物中毒,你还敢肖想我做的饭菜。”
“那不一样,吃自己喜、好友亲手做的饭,会很开心的!”
凤凰说着,还探头往我手边看,稀奇的问我:
“你一大早就在这里刻什么呢?这上面描的是谁啊?我知道,这是皮影,是刻的哪出戏?”
“不是哪出戏。”我刻好一个透明未上色的影人,拿起来欣喜问凤凰:“你瞧这个像谁?”
凤凰摸着下巴揣摩片刻,“你还别说,尊上被你刻的真形象!这眉眼简直是一模一样,就是……好像从来没见过尊上穿这件衣袍。”
他又拿起另一张影人看,“这个影人为什么眼上裹着长绫?”
晶莹剔透的皮影在阳光下泛着浅浅银光,不着颜色,就已有了他当年的七分风骨。
“秘密。”我宝贝的把皮影收回来,放木桌上晾好,揉揉发酸的手指关节,把指侧磨出的水泡放进口中吮着消痛:“皮影可真不好刻,他以前,真是花费了不少功夫。”
“你啊就喜欢捯饬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是不是尊上不在你无聊了?”凤凰忽然抓住我的手腕带我起身,兴致勃勃道:“走,咱们打牌去!”
“我不去。”我果断拒绝他的好意,一门心思都在做影人上,“你去找梵宁玩吧,梵宁她特别会打牌。”
“你就在这刻这些玩意儿有什么意思,我不是怕你一个人孤独的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