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罢忍俊不禁:“嗯,这一点他说得没错。”
“然后就没了,他拢共也没和我说上几句话。好像,问完我的近况,知道我和你在一起相处得很好,就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了……再然后就一袖子把我们送回来了。”
“他,应该是位故人。”
“嗯,我觉得也像,毕竟他都叫你小玄霄来着。”
他思纣一阵,“还是位长辈,敢如此称呼本皇,如今尚存于世的,少之又少。”
他话音刚落,祠堂那边的铜钟声便掐点传扬了过来。
我一听,便赶紧拉着他的手要撵过去,“六点了,等会儿就要过小年了,我们快去把祖宗牌位前的那炷香上了!”
他捉住我的手,又把我往怀里一带,“月儿还记得解蛊的法子是什么吗?”
“记得啊。”我一时脑子没转过弯,心里话张口便出:“那位前辈说,蛇蛊这东西最怕血与朱……”
我正说着,他突然抬袖,大手往我后脑勺拍了下。
也是这一拍,成功令我脑子一空,卡壳了——
想说的话戛然而止,无论我怎么想,都记不起来解蛇蛊的具体方法。
明明,我上一秒还记忆犹新,把那些关键词记得死死的……
“需要,什么和什么来着?!完了我是不是脑子坏了?我分明刚才还记得,怎么一瞬间的功夫全忘了!就是你拍我脑袋之前……”
我努力想要自证,但说到此处,我猛地,好似意识到了点什么,不可思议地昂眸看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某人,我生气审问:“该不会是你干的好事吧!你把我的记忆清除了?”
回应我的,只有某人温暖而踏实的怀抱,深情且真挚的一个吻。
他将我按在怀里,嗓音柔得能滴水:
“本皇知道蛇后告诉本皇这些,是想让本皇安心。但月儿,你我的身份不仅是蛇皇与蛇后,还有丈夫同妻子。
当初为夫给小月儿种下蛇蛊就是为了让小月儿放心,如今小月儿知道解蛊的方法了,又算得了什么?
蛇蛊是你我之间最直接的一条牵绊,为夫宁愿蛇蛊永远无解,如此,小月儿与为夫,就谁也别想离开谁。
乖月儿,你在忧心本座时日长久会不会移情别恋不再爱你的时候,本座也在害怕,会不会终有一日,月儿不再对为夫有兴趣,觉得为夫腻了,就不要为夫,抛弃为夫了……
月儿,本座不想连唯一一个牵制你对他人动心的机会都失去,本座,想自私一回。
本座在抹除你的记忆时没有窥探你的回忆,现在,你我都不知道如何解去蛇蛊,你安心,为夫也安心。”
我怔住,还是震惊意外,磕磕巴巴地说:“可,如果这样,你就连唯一的退路都没有了……”
他揉了揉我的脑袋低叹:“傻夫人,本座追逐的未来是你,本座的退路,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