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讷讷点头:“唔,这样……照你这么说,老观主能在最后的时间做出将观主之位传给青玉道长的决定,已经很不容易了……”
玄霄抬手捂住我的脑门子,温暖的掌心遮着我的额头格外有安全感,让人倍感舒适,“人无完人,圣人也还有半分不足呢。”
“也对。”
我和玄霄聊天这会子功夫,里面的叔侄俩已经从苦海邪道多有本事的话题聊到如何把锦绣光明正大地放在爷爷牌位右端,为锦绣老太太一雪前耻上了……
“妈为苏家操劳半生,却落得如此地步,她老人家若泉下有知,必然寒心。”
老头冷哼道:“生前被陶如沁压一头,死后还要受那个女人的委屈,她有什么资格站在祖宗祠堂接受香火!”
“陶如沁,她算什么东西!不过是我妈的手下败将,还有那个姓秦的小贱人,当年要不是她们两口子执意找死,我妈倒还不会那样火急火燎地处理他们!”
姓秦的小贱人……我母亲?
我立即屏气凝神仔细听他们往下说:
“秦婆子的闺女,是出了名的玄乎!听说祖上是仙人血脉,当初她怀上那两个死孩子,锦绣和我找了那么多先生,用针扎都没扎掉她的孩子!”
“爸……”
“哎?不是和你说了么,在苏宅不要喊我爸。”
爸……
我腿上一软险些原地跪了,但好在有玄霄从后及时箍住我的腰撑住了我。
我不敢置信的回头和玄霄压低声惊呼:“他、他怎么叫三爷爷爸,他、他是……”
玄霄为了不暴露我,特意施法在我身上罩了层隐身术,手臂力度适中地箍着我腰肢,提醒我:“别急,往下听。”
往下听……
“你放心,祖祠的香,她们已经上过了,这么晚了祠堂不会有人来,刚才咱们过来门都上锁了。”
“旁边没人也不成,你要记住一个道理,言多必失,隔墙有耳。淹死的都是会水的!
多少人都是因为一时侥幸大意才阴沟翻船万劫不复!
在苏宅,无论附近有没有人,在什么地方,我都是你三叔。”
“可我就是想,和苏凤方一样能光明正大的叫你一声爸,整天偷偷摸摸的,像做贼似的!”三叔揣着手语气里满是不服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