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兄弟关系亲近和睦,梁宥臣一直拿梁旻川和郁晚意当亲生骨肉在疼爱,尤其是郁晚意,当初可是他不遗余力从死神手里抢回来的,对这丫头格外疼惜。
寒风阵阵,几人都冻得直哆嗦,可是谁都没有要去大厅等候的念头。
梁絮白握住郁楚的手,发现他指尖微凉,便把羽绒外套拉开,将他的双手塞进自己怀里捂住。
郁楚被几双眼睛盯得面红耳赤,一边抽手一边小声说道:“我不冷。”
“像冰块儿了都,还说不冷。”梁絮白非常强势地拽住他的手腕,没有让他撤离。
文辞见状,娇滴滴地把手递给了梁宥臣:“宥臣,我好冷啊~”
梁宥臣没好气地笑了笑:“幼稚。”
话虽如此,但他还是伸出手,与身旁的青年十指紧扣。
郁楚耳根红得厉害,分不清是臊的还是冻的。
“他们回来了!”正这时,黎月妍出声打破了尴尬的气氛,几人循着她的话瞧去,新雪中,一辆黑色迈巴赫缓缓停下。
梁絮白快步走近,贴心地拉开了后座的门,唤了一声“爷爷”和“爸”,而后抱着女儿返回酒店门口。
梁锦安扶着老爷子,与他交谈今日的所见所闻。
郁楚从梁絮白手里接过女儿,问道:“今天和太爷爷他们去哪儿玩了?”
“去看了考拉。”郁晚意绘声绘色地比划着,“彼得爷爷家的考拉有这——么大,挂在我身上,好重的呀。但是哥哥一次可以抱两只,他好厉害!”
黎月妍轻声笑道:“等葡萄长到哥哥这么大的时候也可以抱两只考拉。”
郁晚意嘟着嘴点头,旋即张开手扑向梁宥臣:“二伯,抱~”
梁宥臣把她抱在怀里,摸了摸她的脸:“晚晚脸都冻红了,大家别在门口待着,赶紧进去吧。”
再过半年郁晚意就满四岁了,梁絮白和郁楚都是男性,纵然是亲生父亲也得与女儿避嫌了,所以小丫头这段时间一直和梁夫人睡在一起,返回渝城之后就要习惯独自入睡。
闺女不在身边之后,梁絮白和郁楚的性.生活发生了质与量的改变,再也不会出现做到一半时被迫拔出、然后去照顾女儿的现象了。
一番温存之后,郁楚无力地趴在男人的胸膛上喘/息,任由对方为他揉捏指尖舒缓疲惫。
他的皮肤白皙细嫩,很容易留下痕迹,而梁絮白仗着现在气候严寒穿衣增多,便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野性,在他的脖子上印了好几个旖旎的吻痕。
“明年五月我和盛星的合同就要到期了。”郁楚的嗓音略有些沙哑,听起来软软的,似在撒娇。
梁絮白握住他的腰,指腹不安分地游移:“还续约吗?”
以郁楚现在的身价,如果盛星和他续约,让出的分成肯定不是一笔小数目。
就算盛星给不出理想的续约费,梁絮白也会帮他争取到最高的分红。
但是郁楚似乎没有这个念头:“我想成立一个工作室,以后不需要接太多的本子,可以留点时间陪陪你和孩子。”
梁絮白颇为意外,也非常惊喜:“真的?”
郁楚点头:“嗯,家庭和事业还是需要平衡一下的。一辈子很短,蹉跎的岁月很难找回来,我不想留遗憾。”
郁晚意已经三岁半了,可是这段成长道路他并没有陪伴多少,而且成婚之后他一直忙着拍电影赶通告,一年到头几乎很少有机会待在梁絮白身旁,一旦思念泛滥了,两人就来回飞,黏糊两天之后又不得不分开。
如果成立工作室之后,他就不需要这么拼命地工作了,每年接一部戏就足矣,更何况梁氏集团旗下的大部分产品都是由他代言的,完全不愁没资源。
梁絮白掐住青年的腰,当即与他交换位置,把他压在身下,仿佛在确认他的话:“你真不打算续约了?”
郁楚搂住他的脖子,笑着回应:“嗯。”
“以后我也不需要长时间独守空房了?”
“差不多吧。”
梁絮白脸上溢满了苦尽甘来的喜悦:“老婆,你真好。”
不等郁楚开口,他的眼神瞬间暗了下去,“再来一次?”
郁楚:“……”
梁宥臣的婚礼定在七月十七号,这也是老爷子托人算的吉日,与他们的八字十分契合。
婚礼那天,连下了好几日的雪总算放晴。郁晚意穿着漂亮的白色短款棉袄,下面搭配一条同色的小裙子,就连毛绒袜和靴子都是白色的,像极了童话里的小公主。
她和梁旻川是梁宥臣夫夫的小花童。
郁楚看向自己的女儿,不禁夸赞道:“宝贝,你今天好漂亮啊。”
郁晚意得意地转了一圈:“是奶奶给我打扮的!”
梁絮白轻啧一声:“咱妈真厉害。”
郁楚蹲下来,替女儿整理好衣襟,交代道:“排练的事情还记不记得?”
郁晚意点头:“把二伯和文伯伯送进教堂讲桌前就可以回到观众席了,然后等二伯说完‘我爱你’之后再和哥哥一起把戒指盒送过去。”
郁楚愣了一下,旋即抬眸看向梁絮白:“你教的?”
梁絮白耸肩:“婚礼流程就是这样的呀,我给闺女挑出关键的地方,方便她记忆。”
梁宥臣和文辞的婚礼在教堂举行,他们一起宣读了婚礼誓词,并向彼此许下相守一生的承诺,然后互换戒指并且拥抱着接了吻。
两人从相识到现在已有十年之久,他们相爱了三年、被迫分开了三年、重逢之后又爱了四年。
这十年的时光早已将这份感情铭刻进骨髓里,即使没有一纸婚书、没有牧师的见证,他们也会相携到老,平平淡淡地过完这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