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网密布的扬州，因为淮河入江，多了不少小岛。由于金庸笔下的桃花岛在扬州附近，不少人戏称这些岛屿作“桃花岛”。

说难听了就是荒岛。

半人高的荒草，遍布着桃花岛，岛中央，一处看上去无比高档的公寓，坐落在无数……垃圾中。

可不是垃圾，凌乱的电线、各种金属片儿和假人皮……堆砌着，满满的一大堆。

果然是报废了啊，这么久了，他什么也没做出来。

宠乾在躺在公寓门口，周围满是散布的酒瓶。他的身体虽经过特殊改造，但毕竟消化系统还在。喝醉酒，也是可以调节的……

隐约的，太阳下山又爬上来，金灿灿的曙光照耀在金属板上，反射的光让他闭着眼也能感觉到眼皮上，白茫茫一片。

不想醒过来。

自从寒霜怀孕被迟琛雪藏之后，他就觉得生活很无聊，很无聊……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本兴冲冲的想要做个“寒霜”，可怎么也做不出。

能做得出她的模样，做不出她神奇的脑袋瓜吗，那个总是与众不同的女人。

“喂，你给我输入的程序里说，智商的高低与所受的痛苦成正比。所以，我可以认为，智商越高的人，痛苦就越少，对不对？”

耳边突然想起一个熟悉至极的声音，好像是寒霜。

是梦吗？

宠乾拧了拧眉，没睁眼，却说了句，“也许。”

“也许？”

声音就在耳边。

果真是梦，宠乾已经很久不做梦了。

这岛不会有人来，安全的很。既然是梦，宠乾勾起菲薄的粉色唇瓣妖孽一笑，回答那个声音，“是的，因为不排除有些智商低的人，会一直看不透。”

“看不透或看透，两者是一样的境界。”

宠乾话有所指。

在说寒霜，说自己。

寒霜智商低了，看不透他浓浓的……爱。

而他智商太高，看透了他们的未来，知道寒霜的看不透，知道未来的不可能。于是，知道自己最应该做的就是——

不打扰。

于是，他总是表现出一副自己什么都不缺、什么都不需要、自己可以努力的样子。

而实际上是因为，他想要的，知道得不到。

“好吧，被你说的，我反而不懂了。”

旁边儿，“寒霜”声音有些低沉。

宠乾“明知是梦”，还是自言自语，想要和“寒霜”多聊一会儿，“那就不懂，反正只有个别傻子例外。”

他说话时还是放弃了直说，反正——只有你这个傻子是例外。

瞧瞧爱的多深。

就连做梦都舍不得直接和“寒霜”戳破，你蠢，有眼不识泰山，不喜欢我这类的话。就连……梦里也怕她会不开心。

“那不说个别傻子，说大多数好了。”

“寒霜”说完，宠乾抿了抿唇，“多数？”

宠乾喝的有点多，记不大清楚，好像她刚才问的是——

“智商的高低与所受的痛苦成正比。”

少数的人例外，还有多数……

嗯，想起来了，寒霜今天做梦问的问题好奇怪。

但只要是寒霜，问什么他都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