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天,已经两天没有联系江浸月的陆清眠突然打来了电话。
江浸月看着屏幕上陆清眠的名字,胸腔鼓动着激烈的情绪。
接起电话,陆清眠的声音依旧清冷好听,江浸月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迎新晚会的时间定在今晚,我会在倒数第二个节目弹钢琴,江浸月,你要不要来唱歌?我会为你伴奏。”
唱歌吗?
江浸月想到了那一晚在礼堂,他和陆清眠在花海里弹着钢琴唱着简单幼稚的《小星星》,那一晚的他是那么快乐。
可那和在迎新晚会上唱歌完全不一样,迎新晚会上,他会直面数千名新生,他会彻底地暴露自己,他会无处可藏……
江浸月想了无数种可能,每一种可能都伴随着危险和害怕,都冲击着他的神经,他许久没有给出回答,陆清眠便也一直沉默。
话筒里无人说话,只隐约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江浸月捏着手机的手越来越用力,用力到渐渐颤抖起来。
最终,他闭上眼睛,声音很轻甚至有些抖,但说出的答案字字清晰。
“我要去,我要去唱歌,陆清眠,请你为我伴奏。”
江浸月的话音刚刚落下,陆清眠立刻回道:“晚上7点,我在礼堂等你,不见不散。”
这声回答陆清眠像是准备了许久,说完他便挂了电话。
江浸月看着已经挂断电话的手机,又看向了挂在墙上的表,神情越来越坚定。
晚上7点,不见不散。
时间很快到了晚上,江浸月出门前豪情壮志,出门后还是戴上了眼镜和口罩。
他十分忐忑地走向礼堂,这个时间新生们已经进去坐好了,在外面就能听到礼堂里面闹哄哄的声音。
礼堂门口等着一个人,不是陆清眠,而是一头粉毛的陈可爱。
江浸月有些失落,又松了口气,他怕陆清眠看到他还是戴着口罩和眼镜的模样会很失望。
陈可爱上前拉住了江浸月的手,带着他走进礼堂,礼堂里已经关了灯,只有舞台上亮着灯,他们沿着边缘一直往前走。
“陆清眠让人给你留了位置,在边上,我坐你左边挡着,右边除了陆清眠的位子还会额外空出两个位置,不用担心有人过来,等到了陆清眠要弹琴的时候,我会把你送去后台。”陈可爱小声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