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我只是负责运货。”
盗女将怀表置入口袋中,掌心握着一把锋利的刀看向他。
“说出来你知道什么?还是死在刀下,选一个。”
“我什么都不知道,放过我吧,我女儿还在房间等我。”
男人无法辨出眼前女人的身份,唯一能确定的是当年卫家灭门,无人生还。
只要一口咬定不知便可安然无事,借着女儿引起女人的同情心,胜算再加一成。
身后的绳结快要解开,论体型力量,眼前的人必定不是他的对手。
这时,那把锋利的刀刺进了他的右侧胸腔,力度不重不轻,避开要害,疼痛随着血液流出传来。
“说还是不说?最后一次机会。”
话语刚落,绳结解开,男人直接扑倒了盗女,两个人沉沉地跌倒在地。
景初咚地一下从小马扎上弹跳起来。
“有垫子呢,你慌啥?”宋挽乔在一旁恨铁不成钢道。
庞曼也看了一眼,这人满目焦急,幸好离得远,离得近些真怕这人直接跑过去挡她镜头。
恋爱后的人果然变化很大,眼下只有慕意清才能勾动这个人的情绪。
她举着对讲机,平静道:“好,过,小慕你过来。”
下镜还是打斗戏,瞧见景初这般慌张模样,庞曼决定问一下当事人身体状态如何,不好可以往后再推推,总比主演出事了好。
监视器里被绑的男人绅士般地拉起了慕意清,共同朝导演这边走来。
景初看得牙痒痒,问毕珺的助理借了包消毒湿巾,这个原著作者据说身体不大好,对很多东西都过敏,随身带着个助理。
助理是个哆啦a梦,包里消毒的、止痒的,就连速效救心丸都能掏出几颗。
慕意清走来,景初取出消毒湿巾仔细地帮她擦着手,没用劲但反复擦了很多遍,好像她手上带了什么病毒似的。
慕意清不解地问她:“怎么了?”
“发神经了呗。”宋挽乔活动下肩胛骨,瞧见她那个不争气的样子就来气,她这个臭脾气都能缠到女朋友,这合理吗?
她又看了眼慕意清,这身段,这样貌,就在景初这一刻歪脖子树吊了几年啊。
“你滚。”景初将湿巾攥在手里,温和地像慕意清解释说:“不干净,怕你生病。”
慕意清笑笑,笑得温暖,与刚刚要杀人的盗女判若两人,景初也冲她笑,笑得灿烂,感觉身后的尾巴都快要翘起来了。
合作的男演员反应了几秒,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这是在说他不干净吗?不至于吧,只是顺手拉了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