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莫名有些焦躁,思虑再三,他决意寻一本话本瞧瞧,正撑起了半个身子,忽闻窗棂处传来一阵衣料摩擦的细微声响,他立刻躺回被中闭眼假寐。
少顷,帐幔被挑开,有人掀开被褥挤了进来,后背立时贴上一堵宽厚结实的胸膛。
床帐再度闭合,窄小的空间内很快便盈满了一股兰花香气。
这是云时卿沐浴时惯用的凝露,甚是清雅。
“你睡了吗?”云时卿由后至前环住他的腰,贴在耳后轻声问道。
柳柒屏住呼吸闭眼不答。
云时卿笑了笑,旋即隔着薄薄一层衣料去挠他腰侧的痒痒肉,柳柒经不住这般折磨,笑扭着去推他的手:“别、别挠了。”
“不装了?”云时卿松开手,问道。
柳柒敛了笑,淡漠地道:“没装,我本已熟睡,是你把我弄醒了。”
云时卿道:“可是方才我进来时,分明听见了床帐内有动静,我猜你定是太过思念我,所以才无法入眠。”
柳柒侧过身来,在他大腿上轻轻踹了一脚:“有你在我反而睡不好!”
云时卿道:“有我在你怎就睡不着了?”
柳柒不答反问:“都这么晚了,你还来做甚?”
“师文渊傍晚拉我去云生结海楼吃了几杯酒,为免酒气诱发你的蛊毒,我可是喝了小半锅醒酒汤呢,随后又泡了澡方才赶来,不信你闻闻。”说罢凑近,贴着柳柒的鼻翼呼出几口气,“是不是没酒味儿了?”
潮润的气息里仿佛有一抹甘甜的余韵,似桂花,又似果酿。
饶是没有酒气作祟,可体内的蛊虫却止不住地躁动,仿佛只需闻一闻云时卿的气息就足以唤醒它。
柳柒冷着脸地把人推开,但对方很快又凑过来了,蛮横地勾着他的脖子,压住他的唇放肆碾弄,并含糊地道,“闻不出的话,可以尝一尝。”
舌尖灵巧媚惑,止在紧合的齿关上轻轻一舐,便教柳柒丢盔弃甲,顺从地张了嘴。
濡沫轻缠,缱绻眷恋,柳柒很快便停止了反抗,情至浓时,还会会给予一点回应,勾得男人心猿意马。
渐渐地,覆有薄茧的手不安分地贴着衣摆滑至内里,一把握住他柔腻的腰。
“我……唔……”柳柒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用了几分巧劲儿方才挣脱,嫣红的嘴唇微微开阖,“我今日很累,不想和你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