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她总是不求上进

大小姐她总是不求上进 第78节(2 / 2)

招青蔓看母亲点头,便也坐了下来,闭上眼睛想着借命这个事,写了一个字。

借。

“借字,从人,昔声,假借她人之物。昔为往,刚才我观姑娘写下借字昔旁时,有雀鸟飞至,为鹊,有鸠占鹊巢之意。”秦流西道:“昔字五行属金,火克金,昔拆为草头日字,姑娘若名中有青,日青为晴,五行属火,正好为火克金。”

秦流西抬起头,看着招青蔓她们道:“家中养有斑鸠又取名为晴的女子,当为姑娘的借命之人。”

招青蔓手指一颤。

招夫人则是脸色铁青,显然已经想到了什么,胸臆间竟又是隐隐作疼起来。

老妈子则是呐呐地道:“夫人,表小姐不是……”

招夫人一记眼神看过去,老妈子连忙垂下了头,吞了吞唾沫。

这也太可怕了,以邪术借命的,竟是表小姐吗?

那可是夫人的亲甥女,夫人怜她体弱,平日里也多有滋补养身之物送去,对于亲姐也是多有尊敬和亲近,便是这次,也都是带着病体亲自前往府城祝寿的。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人,对自家姑娘动了手,若非来了这清平观一遭,恰逢遇了秦流西点破这一遭,那么是不是她家姑娘没了他们都会被蒙在鼓里?

这是借命啊,杀人于无形。

老妈子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担忧地看向自家姑娘。

招夫人已是定了神,脸上全是冷厉之色,道:“小道长,此术可解否,还请道长为我儿解了此劫。”

“倒也不难,不过夫人不必先行查探我所测字是否为准?”

“不必了,我曾听家仆说,此咒一解,施术的人和借命的都会遭到反噬?没做的,自然不会遭,若做了,那不过是自作孽,与人无尤!”招夫人冷漠地道:“这世间,没有任何人能比我的孩儿更为重要。”

第192章 破术咒

招夫人既要帮女儿解了这个借命咒,秦流西自然是应了,毕竟私下借命是为邪术,而招青蔓何其无辜?她既遇着了自没有坐视不理的。

秦流西自去准备解术咒一应的物件,又要了招青蔓的生辰八字,画了化煞符和本命符,下去作安排。

等待的时候,招青蔓走到脸色青黑的招夫人身边,轻声安抚:“娘亲,您身子不好,别太上心生气了。”

“你叫我如何不气?”招夫人咬牙切齿地道:“我怜她体弱,逢年过节四时转季,何时没给她送滋补药材四季衣物?就连那只斑鸠,也是看她终日在家中无聊,才从行商手里买来送去给她解闷儿。我一个做小姨的,对她宛如己出,是哪里对不住她?”

招青蔓沉默,想要为晴表姐辩白几句,话到嘴边,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自问我做得极好了,对你姨母,我也是百般尊敬。我知道你姨母的,一直嫉妒我嫁与你爹,家宅美满,儿女双全,而她则只能对你姨父一个接一个的接回新人而无奈。我都不在她面前显摆,尽量都敛着点,对她对你表姐表弟,什么好的没送去?但她是怎么做的?”

招夫人越说越激动,眼泪都涌了出来,道:“借命啊,蔓儿,这不是借几个钱那么简单,是命。那小道长说了,命借无可借了,会如何?剩下的可不就一个死字?”

招青蔓轻叹,道:“娘亲,我终归是有些运道的,不然岂会在这当口就发现了此事。”

“是,你的命是好的,遇着了好人。”招夫人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脸颊,道:“可是蔓儿,若是你再倒霉一些,错过了此遭,那娘亲岂不是失去你了?那岂不是要娘的命?”

招青蔓搂着她的胳膊,蹭了蹭。

招夫人抚摸着她的青丝,道:“斑鸠与晴,那小道长再厉害,也查不出来她还有只斑鸠?自然是都断准了。我姑且当一切都是巧合,是我们错怪了。那便这样,不是她们做的,那就相安无事,一切都不提。可若当真是,遭了反噬,那就是她的命。”

她说到最后,声音冷硬:“人都有自己的命,她们不惜命,那只能怪自己作孽,动了歪心思,怪不得别人。蔓儿你也记住了,害人之心不可有,可若咱叫人害了,那只会有仇报仇,以牙还牙。枉顾亲情的,是她们,非我们。”

“娘亲,我明白。”

招夫人拍了拍她的手,又咳了起来。

……

沐惜睡至日上三竿才起,这一起来就听得双全说昨日那姓招的一家子来了,听说是要找秦流西解困局的,如今秦流西已是去做准备了。

“还真的来了?”沐惜来了兴致,摸着下巴道:“那小神棍说他们今日必回来,故而也不下山了,才在观里过夜,还真就来了。如此看来,这小神棍是真有几分真本事在身上的,这都断中了。”

“世子爷,人家那叫不求大师,那清远道长年纪都能当她爹了,却都尊称她为师兄的,可见她地位不一般,您就别一口一句小神棍了,听着就很不敬!”双全劝道。

沐惜道:“她就是大师,也是个道士,那就是神棍呀,我哪有喊错?”

“是是。您好歹收敛着些,尊着些吧,您也说了她有几分真本事的,万一对你做点什么,您这些符箓失效了,那可怎么办?”双全道:“这玄门的人,最是邪乎了,您昨日也听见了那姓招的事了,借命呢,光听着就寒碜得很!”

沐惜:“她敢对我做这个?”

“人家做了,您还能知道?像那招姑娘,要不是不求大师点破,她们哪里知道自己被借命了?可见这玄门的道长,真要做点阴司,可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真正是通鬼神的本事,这样的最是防不胜防了。”双全满脸敬畏。

通鬼神的阴司,可不比真枪实剑这样来打一场,不通此道的,你根本就不知人家做了什么,就已经败了。

所以吧,还是别作死得罪人家的好。

沐惜被说得烦了,挥挥手:“她好歹也是大师,也不是你说的阴险小人。行啦,小爷我有分寸,我瞧瞧热闹去。”

他也不理双全,一拔腿就跑,双全只能抱了大氅飞快地追上去,山上冷,可不能叫主子冻着了。

沐惜跑了一圈,也没见着秦流西,倒见到了在正殿上香的玉长空。

“小神棍呢?”

玉长空拧眉,微微侧头,道:“承恩侯难道没教你规矩礼仪,道观佛寺中不可大呼小叫更不可大声喧哗?你还口出狂言,是嫌身上的符箓法器太压身了?”

“嘿,我爹还不会教训我呢,你倒教训我起来了?”沐惜十分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