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迤若无其事继续前进,绕到那人面前,自顾自拉开椅子坐下,露出笑容道:“这就对了,我是带病前来,可经不起你一个弹指。”
“既有自知之明,就少说废话,我荆天狱又岂是贪生怕死之辈?今天就算不小心杀了你又有何妨?”他嗓音平平淡淡,却暗藏杀机。
“呀,杀气真大,好吧,荆教主不怕死,我怕,言归正传,我的确取来了雪莲花瓣,今晚就为你解开禁制,咳。”
闻言,荆天狱终是抬眸看他一眼,就见一张冷冽坚毅的脸庞之中杀伐之气若隐若现,孤高绝傲的神态在一见李凤迤雪白若霜的脸后闪过一抹讶异,微一蹙眉便道:“你功力尽失,要如何为我解开禁制?”
“简单,我说心法,你自己动手解便是。”李凤迤淡淡道。
闻言荆天狱好半晌都没有作声,只是盯着李凤迤不放。
李凤迤见状耸耸肩,托着下巴道:“你大可不接受,不过我好像记得某人刚刚说过不怕死的。”
荆天狱摇摇头,却道:“我只是在想你到底是谁?你大费周章救我,为我花心思寻药,甚至连传说中如来菩提的心法都愿意舍弃。”
李凤迤垂首低低“咳”了一声,长叹一口气一脸诚恳地道:“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其实我曾经做过一件十分对不起你的事——”
荆天狱没等他把话说完,就低下头去看书,反正这个人的话从来没半句可信,又极爱开玩笑,任他说到天边,他都不打算搭理。
李凤迤自讨没趣,又咳嗽一声说:“我帮你,自然是要向你讨还这份人情的,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因为我向来不喜欢勉强人……”
“三件事,任你要求。”荆天狱打断他的话,极干脆地道。
“好极,那我们就这样说定了。”李凤迤愉快地道。
荆天狱眼角微跳,忽然之间有一种他会把自己卖掉的错觉,不过他荆天狱既然应下三件事,就一定会做到。
不多时,李凤迤出了小木屋,他在木屋前驻足片刻,微微垂眸,便从原路折回,回到最初的厢房。
一个时辰左右,君雪翎才又打开房门,对寸步未离的木成舟道:“他醒了,木公子可以进去了。”
木成舟闻言连忙道:“有劳君姑娘。”说罢,他转身踏入厢房,就见李凤迤在床上冲他招手道:“辛苦你了阿舟,君姑娘,能请你把门带上吗?我有话要对阿舟说。”
君雪翎深深看他一眼,微微点头,随即将门轻阖上,留下木成舟和李凤迤单独在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