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温楚已经规矩地将她们之间的距离拉开了些,反复克制, 试图平息心头无端涌动的激荡。
秦见纾安静看?向她, 将手机反扣在腿上:“你怎么了?”
“没什么, 车子里温度好像有?些高。”
温楚说话?不过脑, 细长的手臂伸过去?抠住开关,将剩下那半扇窗尽数摇了下来。
“是吗?”秦见纾说着, 伸出半截胳膊去?迎窗外的风,晚风清凉,在触及她掌心的那一刻有?了模糊的形状。
今晚很凉快,凉得舒适。
并?不热,也不闷。
刚刚……是不是发什么了什么?
温楚好像有?一点怪。
作为双眼被蒙住的那个人,秦见纾并?不知道方才?温楚经历了怎样的诱惑与煎熬。
今天一整天经历的事情太多, 反转也很多,不过因为某一个人的存在,原本糟糕的事情也变得不那么糟糕了。
秦见纾的神情忽而变得柔软,她转过头来:“还?没和你说谢谢呢, 温楚。”
“谢谢你。”
收回伸出的手, 她双臂交叠在一起放回身前, 眉眼间?含着淡美的笑。
即便是在只有?两?个人的车子里, 秦见纾依然记得维持刻在骨子里的教养,她靠在椅背上, 坐姿优雅,却并?不会叫人觉得懒散随意。
不像温楚。
这样一对比,温楚觉得秦见纾有?种古韵名门闺秀的气质,而自己,则是试图染指对方,一只善于装得乖巧的狐狸精。
而且没有?骨头——
温楚懒懒靠在后座上,方才?稍紧的神经随着话?题的转移又?松弛了些,一张明艳的脸上露出个清甜的笑:“……和我不用这么客气,我们是好朋友嘛。”
是时候了,拿出名为朋友的幌子!
这招温楚用得驾轻就熟。
秦见纾没反驳,轻轻“嗯”了一声。
过了会儿,温楚又?喊她的名字:“秦见纾?”
“这事算彻底过了吧?”
“我是说,你和陈知颂的事。”
即便只是个过去?式连前夫哥都算不上的臭男人,温楚还?是忍不住在意。
她当然会在意啊,就是这样一个烂人,竟然曾经有?幸和秦见纾的生命轨迹交叠过一段。
温楚恨得牙痒痒,很难不承认自己非常嫉妒。
秦见纾又?“嗯”了一声,目光眺往远处,清清淡淡:“这个人很早以前就在我这里过了。”
“那就好。”
从正主嘴里得到肯定的答案,温楚略略舒坦了些。
“不过从他之前想方设法给你送请柬,还?有?今天破防的表现来看?,这个人好像还?挺在意你的。”
说不上来是种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