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师下令逐客。
曹髦再次说道:“丈人还是再想想吧,这对我们都没有坏处,我与安世乃是至交,等我把持了庙堂,就可以在暗中行废立大将军之事,拥立他为大将军!”
司马师的脸顿时黑了下来。
“陛下请回吧!!”
曹髦有些不舍,他还想多拖延些时日,多给大将军上点强度,早日送大将军离开。
他索性又爆料道:“对了,大将军,高柔已经开始对我出手了,想要劝说太后,将我囚禁起来,往后想见您可能就不容易了,这件事也希望大将军能费心,帮我想想该如何解决!”
“小婿告退!”
曹髦挥了挥手,转身走出了内屋。
司马师还活着的时候,曹髦是不会跟他们结盟的,他信不过司马师,谁知道如今的司马师不是在装病呢?
若是自己现在跳出来为他跑前跑后的,不知什么时候就被他背刺。
司马家没有信誉可言,不能当盟友。
曹髦不想结盟,只是等司马师死后,去继承他的遗产,谁说只有儿子才能继承遗产呢?女婿不行吗?
他想要司马家为自己所用,这并非是以联盟的方式,而是以君臣关系来进行。
换句话来说,这厮就是想要把持司马家,拥立傀儡大将军,然后权倾朝野。
想要当司马师的人不只是有高柔,卢毓。
曹髦也想当!
走出内屋之后,当即就有侍卫走进了屋内,司马昭等人却没有进去,站在门外等着。
“仲父”
曹髦笑着走上前。
“丈人的情况我也看到了,您要多照顾他,勿要让他起身,要时常陪在他的身边我会常常来看望丈人,帮助他早些康复!”
听着曹髦的话,司马昭不可置否,只是点着头。
司马昭看向了一旁的司马炎,吩咐道:“你送送陛下,我还要去陪着你伯父。”
曹髦大手一挥,“无碍,我去看看丈母和孩子,仲父且去忙,稍后再来找您。”
司马昭走进了内屋,司马炎看到父亲离开,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几天我一直都想去找陛下,奈何,父亲不许!”
司马炎抱怨了起来,“他不许我出门,派了十余個甲士跟着我,这朝中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听闻是群臣趁机谋反?我询问身边的人,却也没有人告诉我。”
曹髦示意司马炎跟上自己,朝着后院的方向走去,仿佛他才是这府邸真正的主人。
“安世啊,丈人病危,群臣这是在争夺他的位置啊。”
“大将军之位,多吸引人啊,连高柔那样快要入土的老人,此刻都活蹦乱跳的,双眼发红。”
司马炎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曹髦继续说道:“这都是因为我年少,群臣根本不在意我的想法,都想着要争夺权势,扰乱庙堂”
司马炎也有同样的苦恼,“唉,谁说不是呢?”
“我每次跟父亲询问大事,他总是说我还年幼,会坏了他的事情,不肯告知,身边的人知道父亲的话,也不肯告诉我,我总觉得自己孤身一人,也看不明白他们在做什么,想要做什么”
司马炎看起来有些茫然。
曹髦严肃的说道:“他们是在忙着匡扶社稷!”
“尽管朝中奸臣势力庞大,可是大将军从未想过要退让,此刻拖着病体,也要跟这些人死斗!”
“安世啊,在这种时候,你可勿要给你伯父添乱!不可坏了他们的大事!”
司马炎赶忙点头,“我明白了。”
“我儿子是住在哪里?”
“啊??哦我来带路。”
两人走了许久,终于来到了一处院落,这里是羊徽瑜所居住的地方。
还没进门,就听到屋内传来了孩子的笑声。
曹髦跟司马炎一同走进了院落内,当即就有人出来迎接,领着他们走进了内屋。
屋内的人并不少。
一位妇人坐在上位,神色和蔼,正是那羊徽瑜,她笑呵呵的看着面前的皇帝,眼神很是明亮,看不出半点恶意来。
而司马妜此刻正抱着一个孩子,那孩子却是在大声的讲述着自己这些时日里的事情。
在司马妜的身边,还站着另外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