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唔，wo…”路明非还未说出口，他就已经下沉十米。

在这個深度，路明非看到了头顶的光芒和脚下的黑暗，仿佛置身于光与暗的分割点。 然后，是继续下沉。

千米之后，路明非淹死了。

在毫无保护措施的条件下进行下沉，而且还是没有提前进行准备的普通高中生，路明非以实际情况验证了如此做的后果就是找死。

『第四次死亡，继续』

重复，路明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只能够记起自己给海水淹死，然后站在镜湖上，重复这个过程。

无法诉说的痛苦，在死亡不在是死亡后，痛苦成为路明非唯一的想法。

脑海内的记忆好像被不断磨损，只剩下自己看到的“黑暗”“深邃”的无尽深海。

深海包容一切，予以死亡。

第十七次死亡，路明非开始了反抗，他学着自己曾经学过的狗刨式游泳方式，试图在不在体验被淹死的痛苦。

虽然只是毫无意义的坚持，四周根本看不到陆地，自己只能够不断拍打胳膊，避免被淹死。

“哥哥。”路鸣泽看着路明非的狗刨式游泳，样子很难看，但却很管用。

一共十七次死亡，若是严格计算，路明非在十四次死亡后学会了游泳。

他算是硬生生的从死亡中，学会了游泳这个技能。

“痛苦是成长必不可少的，成长、修炼，不可能避免痛苦——感受痛苦，接受痛苦，理解痛苦，承担痛苦，超越痛苦，将痛苦做为台阶，走向远方。”

路鸣泽没有反驳，痛苦的的确确给路明非带来了改变。

当学不会游泳就是死，脑海内的死亡记忆疯狂折磨自己时，路明非哪怕有再多的想法，也开始了尝试改变，试着活下去！

求生欲逼着路明非变强，活着学会游泳，不然就是死！

扑腾着，拍打水面，路明非喘着气，不断进行所谓的坚持。

“妈的，路鸣泽，你他妈给老子出来啊！！1

活着的渴望让路明非选择寻找路鸣泽这个魔鬼，进行交易。

“四分之一的生命，路鸣泽，你给我将这一切取消啊！！1

可惜的是，不管路明非如何大喊大叫，路鸣泽都没有出现，他的外挂似乎失灵了。

“哥哥，这是变强的道路，我不能插手。”路鸣泽看着路明非的扑腾和坚持，小声嘀咕。

『你逃避了，这很不对，只是十七次死亡而已，居然选择了逃避』

“妈的，你说什么风凉话，你死一次试试看啊1路明非愤怒的嘶吼着。

白沫平静的选择了无视路明非的话。

死亡，对于白沫来说是一个陌生的词语。

扮演这些人物，以自我替代，拆解、更替、修复、整合……如同零件一样进行替换，常人的死亡已经无法描述白沫这种生命体。

在路鸣泽和应龙眼中，白沫是神。

神没有死亡，无处不在。

『……我死过……』

“你死过几次啊1

『……42……』

『你在逃课，游泳并非正确的选择』

“你觉得他妈的感受一切是真的啊，这都是妄想而已1

路明非自暴自弃的说着，丝毫没有所谓的衰仔的性格，反而有种疯疯癫癫的变态发展倾向。

『一切皆有可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