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了,该去镇上买些东西回来了。”牛鼻子老道有些沙哑的声音又在房外响了起来。
张哲学被老道的一嗓子喊醒,但却躺在床上不肯起来,眯着眼睛回味昨夜在梦中与晓晴的抵死缠绵。那滑.润的手感,那温度,那湿滑的感觉,即使是醒来了,依然像是停留在指尖,那波斯猫一般的声音,犹如依旧在耳边一样。
“晓晴,是你想我了吗?不然你干嘛夜夜都要到我的梦里来。”张哲学将手指放到鼻子下面,好像那上面还留有一股幽香一般。
过了许久,云山老道的声音又在外面响起:“臭小子,都几时了?还不起床?”
张哲学把被子蒙到脑袋上,在被窝里对外面喊着:“你就不能晚点喊我?就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你干嘛要喊我?”
又是过了半晌,张哲学才辛苦的爬起来,拉开被子看了看自己:“唉……,你什么时候能长大啊?你总是这样,什么时候才能让哥哥我在梦里也过上一把瘾啊?”说完赤条条的跳到地上。
倒不是他喜欢裸.睡,只是太穷了,穷得连身睡衣也没有。别说睡衣了,就链条四角裤也没有,白天就这样赤条条的穿上外衣和裤子,晚上再脱下来,很怕睡觉时翻个身就把衣服弄破了,到时白天就没有了穿的。
这些倒还好说,关键是自己从一个堂堂的七尺男儿变成了如今七八岁的幼雏童子,实在是让自己难以接受,就算是穿越好了,那好歹也给自己一个正常男人的身体也好啊。如今倒好,夜夜与晓晴缠.绵,但却总是达不到顶点,这其中的辛苦,根本就无法与外人说知。
穿好衣服,在门口的大缸里打了一盆冷水,然后把头埋到水中,吹了几个泡泡以后,就算洗漱完了。毛巾是没有的,用衣袖擦了一把脸,对着躺坐在树荫下的云山老道说道:“师父,今日下山能不能多给我几文钱?我的褂子破了,要买些针线缝一下。”
云山老道说道:“你休想骗我的铜钱,上次你就说褂子坏了,给了你六文钱,结果你给豆腐铺子那家的女娃子买了一朵绢花,这次你还想要?美得你。”
张哲学哼了一声,走到云山老道身边,一伸手,说道:“拿钱来,是不是还买些酒肉回来?米缸里没有米了,你多给些钱吧,不然明天我们就要饿肚子了。”
云山老道从怀里摸出一串铜钱,仔细数了,然后放到张哲学的手中,说道:“就只有这些了,除了二斤酒二斤肉,剩下的买些米面回来吧。”
张哲学颠了颠手中的铜钱,说道:“师父,买了酒肉就剩不下多少了。”
云山老道白了他一眼,骂道:“你这个笨蛋,剩多少买多少嘛,吃完了再想办法就是了。”
张哲学叹了一口气,去到厨房中找了一个布口袋背在肩上,转身朝山下走去。
来到这个世界一年了,张哲学直到几个月前才接受了这个现实,同时也接受了这个身体。如今他这个小小的身体里,装着一个三十六岁的灵魂。他自己也搞不清楚是应该开心,还是应该难过。毕竟自己的前一世是一个叱咤江湖的扛把子,如今落到此等地步,这个落差实在是大了一些,关键是这个狗屁的世界没有电,更没有电视、手机、电脑,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座破道观和一个穷得要死的老道士。
一路走到镇子上,张哲学先去钟家婶子的豆腐铺子看了一眼,那个胸脯已经有稍有鼓起的漂亮丫头不在,只有钟家婶子在。这钟家婶子年岁也不算大,还不到三十岁,这样是在前一世,顶多处于大龄剩女的阶段,可在这个世界,钟家婶子的女儿都已经十四岁了。
“小子,你又来看什么?你又不买豆腐,是不是又想看咱家的钟花玲?哈哈,你说你连根毛毛都没长出来的小鸟,又是个小道士,怎么就知道偷看妹子了?”钟家婶子这一年来几乎每三两天都能见到张哲学,时间长了,也知道张哲学总是来偷看自己的女儿,上次还偷偷的送了一朵绢花给花铃,被她知道了,笑了好久。
“婶子,你叫花铃先别嫁人啊,等我再长几年,我就来娶她过门。”张哲学也是有意逗这个漂亮而又温婉的少妇,他特别喜欢这个丰韵的女子,前些时日还偷看了她和她女儿洗澡,一大一小,都是那么诱人。
“好啊,那婶子把花铃给你留着,等你长大了,就给婶子当上门女婿啊。”钟家婶子咯咯的笑着说道。
“婶子,上门女婿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把你和花铃一起都娶了?要真是这样就太好了,婶子那么美。”张哲学借着这张孩子的皮囊,装起了幼稚,借机占人家的便宜。
“呸,你个小色狼,有你花铃姐姐还不够,连老娘的便宜都想占,滚蛋,买你肉去。”钟家婶子啐了张哲学一口,笑着把他赶走。
张哲学嘿嘿一笑,走到豆腐铺子隔壁的肉铺,使劲的敲了敲木门,朝里面喊:“钟叔,我要买肉。”
打了酒肉,张哲学又去买了一些米扛在肩上,往山上走去。
拐过山角,有一条小溪。张哲学跑到溪边,先是趴在溪边喝了几口水,然后在一个铺满干草的草窝中一趟,闷头大睡起来。这一睡几乎就是一上午,直到日上中天了,才爬起身来,又洗了一把脸,才提起酒肉继续向山上走去。
回到山上,远远的看到躺在躺椅上晒太阳的云山老道,张哲学高声喊道:“师父,师父,我回来了。”
云山老道闻声,半抬起头看看张哲学,骂道:“小兔崽子,你整整逛了一天才回来,每次都这样,下次再回来晚了,看我不扒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