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彭五来的很早,用传音符把张哲学叫出来,然后带着他直奔北城,他们的行会驻地就在北城。张哲学不耐烦乘坐马车,便将彭五提上飞剑,一路飞了过去。
北城是宵蓝城鱼龙混杂之地,就跟桑集城的西城一样。引路会的驻地是一个五进的宅子,宅子门口还站了两个膀大腰圆的壮汉充作门卫。彭五拿出回首给他的印信让那两个大汉验了一下,这才带着张哲学朝里面走去。
那行首就在宅子的第三进院落中,彭五带着张哲学走进第三进院落的时候,那个行首才起身相迎。
张哲学没有想到引路会的行首居然是一个炼气九层中阶的修士,他还以为这行首与彭五一样是个凡人呢。那行首身材高大,一个中年书生的样子,看着书卷气很浓,身穿家居的常服。
“在下引路会行首费笑天,有失远迎,还望道友恕罪。”那行首远远的就拱手笑道。
张哲学也拱手道:“在下张哲学,一介散修,打扰费行首了。”
彭五见费笑天走过来,忙躬身行礼,恭敬的说道:“小的彭五见过行首。”
费笑天看也没看彭五,只是跟张哲学说话:“道友里面请。”张哲学跟着费笑天到客厅里坐下,而彭五很识趣的站在院子里等候,并没有进到客厅。
二人分宾主坐下,自有侍女送上香茶。费笑天开门见山的说道:“听彭五说,道友想找宵蓝城最好的炼器师?”
张哲学点头说道:“的确如此,在下初来乍到,对宵蓝城两眼一抹黑,因此只能求到费行首这里了,还请费行首多多帮忙。”
费笑天客气了一下,说道:“张道友,实不相瞒,这宵蓝城地下炼器师在下倒是认识不少,被称为鬼才的高手也有那么几个,只是这些家伙一个个的眼高过顶,轻易的不肯见面,就别说炼器了,若是不能让他们心动的法宝,他们连看都不看。”
张哲学微微一笑,说道:“这个难度在下也想到过,但在下认为,这个世界没有晶石解决不了的事情,若是有这样的事情,那就说明晶石太少,只要晶石足够了,这个事情也就解决了,费行首,你认为在下说得有没有道理?”
费笑天哈哈大笑,指着张哲学笑道:“张道友真是个妙人,这话说得极为有道理,这么霸气的说法,在下还是第一次听到。”说完,他停顿了一下,面容严肃起来,说道:“在张道友这样的明白人面前,在下也不兜圈子了。张道友,让在下帮你介绍炼器师可以,只是这介绍费也不少,按照炼器师收你费用的两成给付,你以为如何?”
张哲学微微一笑,做出风轻云淡、财大气粗的样子,笑道:“这个价格合理。”他口中这样说,心里却在暗骂:你.奶.奶.个熊的,吃相这么差,你就不怕被晶石噎死,小心出门五雷轰顶劈死你个狗.日.的。
费笑天双掌一拍,笑道:“爽快,张道友果然与众不同,不仅样貌英俊,就连这气度也非一般人可比。道友稍坐一下,在下先去后面略作安排,然后就带道友去见一位炼器奇人,一定会让张道友满意。”
“费行首尽管去,在下在这里候着便是。”张哲学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当面夸样貌英俊,而且将英俊与气度巧妙的联系在一起,他对费笑天的马屁功夫倒是很满意。
费笑天进去后堂有两盏茶的时间,出来时已经换了一身褐色的衣服,显得身材更为修长。
张哲学见他如此的注重仪表,就知道这人并不是一个号好相处的人,刚才看到的,应该都是他做出来的表象。
出到院子里,张哲学让彭五留下了他的住址,然后把彭五打发回去。
费笑天与张哲学坐上一辆装饰得极为豪华的马车,不紧不慢的朝西面行去。张哲学自从能够驾御飞剑开始,只要是能够御剑飞行的,他绝不走路,更不要说乘坐马车了,习惯了高来高去的他,很不习惯这种慢生活。
费笑天是个十分善谈的人,在路上的一个多时辰里,他总能找到合适的话题与张哲学倾谈,话题也是五花八门,但总是时不时的询问张哲学的来历。张哲学虽然前一世加上这一世也不过是五十多岁的年纪,但是他经历过和看到过的,就是那些几百岁的老家伙也比不了。他的一阵云山雾罩,让费笑天反而更加摸不清他的来头了。
马车从大路上慢慢的拐到一个小路上。这条小路是通向一座不大不小的山峰上,这种山峰在宵蓝城内很多,因此也不起眼。车到半山处停下,二人跳下车就见到一个不大的茅草房和只有五丈见方的院子,院子外面是一圈东倒西歪的栅栏,整个景象看起来就两个字,那就是破败。院子的周围是一大片竹林,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片竹林的竹子长得都是半死不活的,竹叶都枯黄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