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三个月时间转眼就到,这一日是与兰庆约好的日子,中午吃过午饭,张哲学就与云山老道一起赶往兰氏工坊。
在兰氏工坊的院子外面落下飞剑,云山老道指着那个茅草屋问张哲学:“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大师的住所?”
张哲学笑道:“您别看外表,这外面看着破烂,里面却是另有天地。”
推开吱呀作响的院门,张哲学高声喊道:“兰兄,张哲学前来拜访。”
“张兄快快请进。”兰庆的声音从茅草屋里传出来,接着就见兰庆快步走了出来,见到张哲学就拉住他:“张兄,我研究出一种新茶,快来品尝一下。”说着拉着他就往里面走。
“兰兄兰兄,急什么啊,这位是我师父,过来拜见了再说。”
兰庆像是这才看到云山老道的存在,忙放开手,朝云山老道拱手拘礼:“晚辈兰庆,见过前辈,实在是抱歉,刚才没有注意到。”
云山老道脑门子直冒火,感情老道这么大的块头摆在这里,你都没看到?“无妨无妨,一看兰大师就知道是性情中人。”
“前辈里面请,里面请。”兰庆真的有些歉意,要是一般的人没看到也就没看到了,但自己茶道知己的师父没看到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进到茅草屋里,张哲学没忘了脱鞋,云山老道见状也跟着把鞋子脱在门口。
见到里面的空间如此之大,云山老道还是惊叹了一番。厅里还有两个人,显然是来求兰庆帮着炼器的。面对别人,兰庆的嘴脸就不一样了,脑袋抬得高高的,以一付高傲无比的样子对那二人说道:“两位,少了四万晶石我是不会炼的,二位请回吧,什么时候凑齐了,再来寻我,今日我有好友来访,就不招待二位了。”
那两人有些尴尬的站起身,朝云山老道躬身行礼后,又朝兰庆拱了拱手,转身走了出去。
张哲学与云山老道在刚才那二人的位置上坐下,兰庆就迫不及待的说道:“张兄,你来试试我的新茶,这茶是我这几日才琢磨明白的,我给我还没有给他起名字,你来帮我想想,用什么名字好。”
张哲学笑道:“兰兄,此事不急,我们先把你帮我们炼器的事情搞好,然后再品茶如何?”
兰庆怒了,说道:“炼器不过是小道尔,怎能与茶道相提并论?张兄也是茶博士,怎能对茶道如此小视?”
云山老道不知道兰庆的脾性,见状忙对张哲学说道:“学儿,炼器之事也不急在一时,我们还是先品一下兰大师的茶为好,老道我对大师的新茶也是甚为感兴趣。”
兰庆一听云山老道也是爱茶之人,顿时眉开眼笑,说道:“就是,炼器的事情急什么,再说前辈也想试试我的新茶,来来来,先尝尝我新茶。”又对云山老道说道:“前辈,您有所不知,晚辈平生两大爱好,一是研究茶道,二是研究炼器之道。晚辈对炼器之道不过尔尔,但对茶道却是研究甚深,世人都说晚辈是炼器大师,却不知在下其实是茶道大师。”说着也不管张哲学愿意不愿意,直接开始摆弄起茶具来。
云山老道见兰庆如此痴迷茶道,就知道此人是个茶痴,对他的茶道不仅也有了些期盼,毕竟他也是爱茶之人,便笑道:“那大师快快将你的新茶炮制出来,老道我倒是很想尝尝了,老道我也是每日无茶不欢。”
兰庆大喜:“原来前辈也是茶道中人,如此甚好,您且稍后,待晚辈泡来。”
张哲学对兰庆的茶道实在是不怎么感冒,他根本不懂什么茶道,对茶也是没有什么喜好,虽然也喝茶,但不过就是喝茶而已,品不出什么好坏来。上次不过是因为求着兰庆炼器,这才投其所好,胡说八道一通。没想到兰庆就把他当成了茶道挚友,引为知己。
“此茶采自云霄山,是我一个月前去云霄山帮前辈寻找炼器材料时,从云霄山一位前辈的茶园一角发现此茶的,因此茶生长不好,被那位前辈弃之不理,我见此茶……。”兰庆先是把此茶的来历和炮制过程都说了一遍,而后才慢慢的泡起茶来。
云山老道虽然也喜欢喝茶,但从来也没有这么讲究过,他向来是茶叶放好,倒满水,然后就喝起来。此时见兰庆泡茶的动作不但优雅异常,而且神情也是极为认真,似乎随着泡茶的每道程序不同,他的神情也有所变化,或是严肃,或是轻松,或是欣喜,将整个心神都投入到泡茶之中。
等了足有三炷香的时间,兰庆才把茶泡好,给云山师徒各自倒了一杯,而后神情严肃的说道:“请茶。”说完自己也端起一杯,慢慢的品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