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巡城使的府邸就被安排在大剑门的对面,那是一个五进的院子,不大,但是门却很难进,不知道有多人在知道了西城巡城使的住所以后,提着重礼登门拜访。
高升怎么都没有想到眼前这位西城巡城使会是候金健带着去木府的那位炼气修士。他是被请到巡城使府邸里来的,就是直接从木府出来,然后穿过一条大街,就到了巡城使的府邸。
此时的张哲学没有隐藏自己修为,一个金丹中阶修士的记名弟子如果是一个炼气修士的话,会被人笑话的。
高升见到张哲学只是愣了一下,就抱拳施礼道:“大剑门高升见过巡城使大人。”
张哲学起身回礼,笑道:“高门主别来无恙,有些时日不见了,快快请坐。”转头对里面喊道:“来呀,上茶。”
高升在客座上坐了,对张哲学抱拳说道:“巡城使大人,上次在下眼拙,没有发现巡城使大人的身份,实在是抱歉得很。”
张哲学一摆手,笑道:“高门主哪里话?那个时候张某还不是巡城使呢,只是随着侯堂主他们去凑凑热闹。咱们都是顶天立地的男人,我也就不再兜圈子了,实不相瞒,这次请高门主来,是有要事与高门主商量,还望高门主多多帮忙。”
高升从昨日接到张哲学的请柬开始,就在心里犯嘀咕,不知道这个巡城使大人请自己来是要做什么,他与木清瑶商量了一个晚上,也没商量出个结果来,如今见张哲学要开门见山,他也略微的松了口气,忙说道:“大人请说,在下洗耳恭听。”
张哲学略微顿了一下,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开口,犹豫了一下说道:“城主大人是张某的师尊,想必高门主已经知道了。如今师尊让我担任巡城使,也派下了任务,只是我真的无从下手,一是我的修为不足以服众;二是我无人可用,因此想委任高门主担任西城的巡城副使,协助本人将我师尊安排下来的事情做好,不知高门主是否愿意屈就?这个想法我已经跟师尊禀报过了,也为高门主请下了玉牌。”说着,他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块玉牌抛给高升。
高升不由自主的接过了玉牌,定睛一看,上面果然刻着一行字:西城巡城副使高升。心道:这牌子都下来了,这是强逼着自己当这个巡城副使,当也得当,不当也得当了。
看着手中的玉牌,高升的心里既惊又喜,惊的是不知道这位巡城使打的是什么主意,喜的是如果此事真有可为,那么大剑门的势力将会在西城一家独大。
将玉牌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高升已经在心里有了主意,于是开口问道:“大人,在下有句话恐怕会惹大人不高兴,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张哲学笑道:“高门主尽管讲来。”
高升清咳一声,看着张哲学的表情,谨慎的说道:“那日我见您与东来堂的候金健极为熟悉,为何没有请侯堂主做这巡城副使?”
张哲学笑道:“怎么没有请?我刚刚被师尊委任为西城巡城使,第一时间就请了侯堂主担任巡城副使。”
“难道侯堂主没有答应您吗?”高升追问了一句。
张哲学哈哈笑道:“那怎么可能?他当然答应了,只是西城有两位巡城副使不可以吗?”
高升一愣,心道:是哦,霄蓝城还有两位副城主呢,西城为什么不能有两个巡查副使?或许这个什么巡城使只是想让我们两家相互制衡一下,免得失去了控制。他脑补了张哲学请他担任巡城副使的原因,然后说道:“大人,不知道在下能否与家人商量一下再答复您呢?您知道,在下的妻子是老门主的女儿,而老门主是在下的半个师父,看在老门主的面子上,在下也得尊重一下内人的意见。”
张哲学指着高升笑道:“高门主就是风趣,明明是怕老婆,还要找个理由来说。也好,你回去商量一下吧,若是不愿意,张某也不强求,到时再另寻他人便是。”
高升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道:“那在下这就回去与内人商量一下,明日就给大人一个答复。”说着站起身,朝张哲学施了一礼:“在下告辞了,明日再来拜会大人。”说完拱着手后退三步,这才转身出去。
等高升走远了,候金健和冉蛰从后堂走了出来。冉蛰先是挥手在客厅里布下了隔音壁障,然后问张哲学道:“小爷,一定要请高升当巡城副使吗?”
张哲学请高升担任巡城副使一事,并没有跟候金健和冉蛰商量,而刚才他们两个一直就在后堂听着,冉蛰性子直,一出后堂就忍不住向张哲学询问。
张哲学看着候金健和冉蛰二人,笑道:“你知道巡城使会得罪多少人吗?反正我是不想得罪,我叫高升来就是想让他帮着我们得罪人,等他把城主府交待下来的事情都做好了,使之形成一个固有的规矩,到那时再卸磨杀驴不迟,然后对外说,都是恶人高升所为,再杀了他以平众人之怒。当然,如果你们两位想做这个恶人,小爷我也不反对。”
候金健和冉蛰说白了就是两个江湖汉子,何曾见过庙堂之上的厮杀,听了张哲学的计划以后,都是目瞪口呆的,好半天,候金健才拱手说道:“小爷,您这招够狠的,幸亏我和老冉是您的鬼奴,否则我二人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