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贯河是聚仙门另外一个元婴高阶修士,如今也是正在向元婴高阶大圆满努力,他对赵玉海极为不满,若不是赵家的老祖宗还在,以他的性子,早就一巴掌拍死这个狗屁宗主了,然后再找一个人来执掌聚仙门。
“老祖自然是不怕,就算是三四个与老祖同阶的人一起出手,也未必就留得下老祖,只要老祖活着,那些宗门就不敢把我们聚仙门怎么样,否则老祖要是报复起来,那些宗门也是无法承受得住的,因此老祖心里才不把他们放在心上。”徐贯河分析了一下赵坚的想法,接着说道:“但是,我们这些元婴修士与金丹修士却是他们的目标。毕竟聚仙门如果没有了我们这些人,那聚仙门还叫聚仙门吗?老祖一个人怎么掌控这么大的地盘?到时只留下空有其名的聚仙门还有什么意义?”
刘祥说道:“徐兄说得有道理,如今我们几个人以及那些金丹修士才是那些人的目标,我想几个宗门聚集到这里,他们就是靠人拼,也要把我们这些人干掉。”他是聚仙门剩下的那个唯一的元婴初阶修士了,他知道如果是各大宗门要是围攻聚仙门的话,首先就会拿他这个软柿子捏捏,谁让他在这些人中是修为最低的呢。
华小院说道:“不管怎么样,现在只能硬顶着了,不然还能如何?只要老祖在,各大宗门都会有所顾忌,不敢下死手的,无非就是夺我们一些地盘而已,以我们聚仙门的底子,有个三五百年就缓过来了,无非是人而已,等风头过去了,再大肆招收人马便是了。”
华小院的话赵玉海听在耳中,心里却是另外一个想法。赵家的老祖赵坚如今已经五千余岁,若是再不能进价的话,寿元也就是几百年的事情了,如果能够进阶到化神高阶,那么还能有千余年寿元,但是到了化神这个层次,想进一阶都是极为艰难,若是老祖不在了,而这华、徐二位要是有一个突破到了化神,那么聚仙门还有赵家的事情吗?
聚仙门的几大巨头在聚仙殿里商量事情,而张哲学如今已经到了聚仙门的山门底下千余丈处。没有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聚仙门的下面也有护山大阵,但是只有一层,这让他心里也是一阵欢喜,要是多两层的话,那就毫无办法了。也幸亏他离开东都城的时候特意将那个破阵阵盘取了回来。
张哲学不知道聚仙门的那个化神修士会不会紧盯着山门里,如果是那样的话,他连进去聚仙门的机会都没有了。
小心翼翼的破开聚仙门地下的法阵壁障,再往上百余丈就是聚仙门内。张哲学小心的在破开的壁障处留下印记,免得自己逃跑的时候找不到出口。他将自己的气息压制到极低,已经将更亮传授的隐匿秘法施展到了极处,希望能够隐瞒过那个化神修士的神识探查,他知道这个时候,聚仙门内一定是草木皆兵,估计那个化神修士一定会不断的用神识探查整个山门内,免得有人潜入进去。
当他潜入到距离地面三十余丈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一股神识在自己的上方扫视而过,于是他就停在了那里,等着那个神识的下一次探查。过了有一个时辰,那股神识再一次从他的头顶扫视而过。为了确定每次神识探查的时间,张哲学就在地下呆了整整一天一夜,他发现那股神识有规律的探查为一个时辰一次,突发性的探查却是没有什么规律可寻。有时一个时辰两次,有时三四个时辰也不增加一次。
“娘希匹的,拼了,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张哲学在心里狠狠的给自己鼓了一把劲,让自己下狠心赌上一把,如果实在逃不掉的话,自己就钻进圣兽宫中去,然后在里面将圣兽宫封锁了,到时就算是大乘修士也奈何不了自己,九变圣祖的仙宫岂是一介凡夫能够打开的?大不了自己藏在里面再慢慢的想办法便是。
张哲学从地下钻出来的位置很好,刚好聚仙门炼气期弟子的居住之地,又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从地下上来就是一个炼气期弟子的房间,房间内很是简陋,不过是一张床,一个蒲团,一张石桌和几张石凳。
所有的山门里对炼气期的弟子都是这个待遇,一个能够容身之地,能睡觉和打坐便可以了,其余的也不会提供什么。好在这样的房间都是由石头建成,墙壁厚实,门窗也是石门石窗,有需要的时候才打开,为的就是有一个安静的环境能够让这些炼气期的弟子容易入静,不受外界打扰。
张哲学上来的时候,那个聚仙门的弟子正在床上沉睡,他悄无声息的飘行过去,在那个弟子的头上轻轻一拍,便将他击毙,然后点燃桌子上蜡烛,将那人的储物袋也取了下来,在里面翻找起来。他好久没有见过一个炼气期弟子的身家了,打开储物袋,只见里面不过有几十块晶石,以及一瓶丹药和一把飞剑,再加上几套换洗衣服和一个玉牌。
将那个玉牌拿在手中,上面写着聚仙门内门弟子段天涯,看到这个名字,张哲学叹道:“段天涯兄弟,你这个名字起得不好啊,断命天涯,这就怪不得兄弟我了。下辈子起个好点的名字,以前兄弟我就遇到一个叫段水流的,结果也是死在我手里,我跟你们段家的人有些过不去啊,下辈子你最好叫段誉或者段正淳都不错,我保证把你当偶像供起来。”
张哲学取出一面镜子,然后施展出化形秘术,将自己变成了段天涯的样子,包括样貌、身高和胖瘦都一模一样,然后拿着镜子照了照,确定没有什么差异以后,便将段天涯的尸首收进圣兽宫中,还有意的扔到君莫道等人所在的那个假的小世界里,让君莫道那些人好好的胡乱猜测一下,这也算是他的一个恶作剧了。
穿上段天涯的干净衣服,张哲学便合衣躺在了床上,等着天亮以后跟着那些炼气期的弟子在聚仙门的山门里好好的转转,他估计段天涯一个内门弟子,应该可以走动的地方很多,只要摸清了那个元婴期老怪的住处,自己就可以找机会下手了。一击成功以后,便从地下逃走。
躺在床上的张哲学并没有睡着,还是在紧张的关注着那道神识的动静,他要试试看自己能不能瞒过那道神识的探查,如果能瞒过,那自己能够施展的空间就大了去了,如果瞒不过,只能从哪里来,回到哪里去。
等了大半个时辰,那道神识如期而至,在石屋之内一扫而过,并没有半点停留。
“呼……。”张哲学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暂时是瞒过了那道神识,觉得更亮传下来的秘法果然厉害,连化神期修士的神识也能瞒过去。但他还不敢大意,谁知道那股神识是不是有意的错过他,然后偷偷的摸上门来。
一直等到那道神识三次从石屋内扫视而过,他这才放下心来,确定了那道神识并没有发现自己。
第二日一早,聚仙门内的钟声敲响,张哲学走出石屋之外,见旁边石屋中也有人走了出来,有朝他点头打招呼的,也有跟他说话的。
张哲学指了指自己肿起来的嗓子,朝着那些人示意自己的嗓子肿了不能说话,那些人有的笑笑,有的问他怎么会这样,张哲学呜呜的比划着说了一通,别人没有弄懂他在说什么,他自己也没有弄懂自己在说什么,反正就这样对付过去了,然后跟着那些炼气期的弟子一起朝众修殿走去。
今日刚好是聚仙门山门里筑基长老给炼气期弟子集体讲道的日子,因此才会有钟声敲响,所有的炼气期弟子,只要没有值守的,都要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