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殇抬头将手里的药瓶掷了出去,打落了苏子衿手里的匕首。
“我之所以留你一命,是因为我答应你的兄长,看在他之前帮助过我的份上,我不杀你。”
楚云殇看了眼跌坐在地上面色苍白的女子说到,此刻的她珠钗松散,云鬓松迟,罗裙也在刚刚的撕扯挣扎中破了两个洞,完全没有了之前雍容华贵的模样。
“原来你什么都知道.........”
地上的女人抬头咬着嘴唇,眼里有几分不可置信。
“原来这只是你配合我演的一场戏。”
女子又回头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苏子衿一眼。
当日在密室,江林染刚进去便闻到楚亦辰身上摸着的药闻上去,味道有几分奇怪,并不像传统治伤的药,因为上一世为了替楚亦辰除掉阻碍他的人,自己大大小小不知受了多少伤,对于治疗受伤的药她在熟悉不过,在加上楚亦辰受伤的地方几乎都搽了药,而有些地方,他自己一个人根本够不着。
刚开始自己也只是猜想,等楚亦辰的身体彻底燃烧起来,她才确定楚亦辰身上的药确实被人做了手脚,随即便将计就计,假装昏迷将外面的人骗了进来,确没想想到当初也是在这间密室里,当初在自己面前极尽恩爱的两人,最终会走到想看两厌,互相残杀的地步,楚亦辰虽没死在自己手里,确以这种方式死在江映蓉手里,死之前他最在乎的算计了一生的地位也落入他人手中他的死并没有比自己当时好受多少吧。
因为这半年楚云殇一直在暗中调查秦安的事情,对他的事情虽算不上全部掌握,但也足以让苏子衿扮成江映蓉混入太后的密室之中,以便能从她口中探出宝藏的藏匿地点。
虽然上次方丈替秦安顶了一命,让秦安逃过一劫,但同时也正好暴露了秦安的身份,让楚云殇知道关于秦安的更多事情。
“从先陛去了之后,你便让人放出消息说先陛知道宝藏的地点,还让别人谣传说先陛将藏宝的地点告诉安乐公主,便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成功将安乐公主送到我的身边,只是没想到我遇到了离儿,我之前一直以为你针对离儿,是因为她的出现让安乐公主失去了机会直到刚刚我才明白原来一直想要离儿的命是因为她的身份,甚至为了她的命不惜牺牲掉自己养了多年的女儿,因为她是之前大楚国主的后代,只有她才能打开宝藏。”
听完楚云殇的话,秦安忽然间笑了起来,忽然间又恢复了之前的生机。
“没想到你竟能查出这么多,当初我还真是小看你了,没想到南燕之前随便派过啦的一个小子尽能做出这番做为,不过我对江林染做的这些,你可不能全都怪在我的头上,要怪就怪你,就怪你的父亲,若不是他当初带兵灭我族人,我和我的兄长又何必颠沛流离这么多年,又怎会成为无父无母的孤儿,我又岂会将自己的终生幸福托付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
“就因为你们所谓的权势因为你们所谓的皇室地位,就随意践踏和杀害别人的性命,你们可曾想过,那些被你伤害的人他们前一刻还正开开心心的在讨论今晚和自己的家人一起吃饭,还正在辛苦的在地里劳作,只为让自己的家人过的好一点他们或许还正在期待自己妻子腹中孩儿的降生,及待嫁的姑娘还正在等着自己心心念念的恋人,你们仅仅因为害怕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就这般随意夺去了他人的生命。”
秦安盯着楚云殇眼底流露出厌恨和悲伤,声音中带着嘶吼。
“他已经在床上躺了十几年了,这十年来他一直与汤药为伍,就连吃饭喝水都需要专人伺候,他也为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误付出了代价。”
楚云殇说话间明显有些底气不足,对于这件事他也是后来才听说的,因为六百年前的疫病灾害让南燕失去大楚之后,南燕怕这样的事情在一次发生便一直在让人研究当年疫病的解药,后来到了自己父亲手上他得知了当年失去的大楚的真相,便势要一学前耻,同时也想要灭掉这个种族,以防当年的悲剧在次发生,楚云殇也正是因为得知这个真相才对秦安加害江林染的事情一忍在忍。
“代价,什么叫代价,他在床上躺十几年就想要抵消我族几百人的性命,就想抵消我失去的一切,这是不是也太轻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