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他忍着疼,一把抱住文又西,脸颊贴在对方耳后,惩罚性地重重嘬了一口,鼻息间,那股让他安心的鸢尾花香味给了他在冬夜里的暖意,“又西啊,我钥匙忘带了,手机也没电了。原本想去接你的,但是又怕跟你错过,所以,就回来等着。”
“怎么还忘记带钥匙呢,先进去再说吧,外面这么冷,多呆一会儿都会冻成冰棍。”文又西吸了吸鼻子,觉得路驰身上有一股久违的味道,“怎么这么浓的消毒水味道啊?让我看一看。”
他捧着路驰的脸,在昏暗的路灯下,看到对方淤青的嘴角,脑子里嗡的一声,立刻伸手扒开路驰的嘴,迫切问道:“这是怎么了,我爸打你了?牙打掉了吗?不行!我得去找他问清楚!!”
文又西转身就要走,被路驰一把拉回来从背后抱住:“又西啊,冷静点!”
“已经够冷了,但静不下来!”
“你先听我说,我只是,跟沈叔叔稍微切磋了一下而已…”路驰想撒谎说自己摔了一跤的,但一想,文又西这么聪明的人,肯定不会相信他的鬼话。
与其撒谎骗人,还不如实话实说,就算是他知道了会生气,好好哄一下的话,应该问题不大。
“切磋?他是不是拿着刀架你脖子上让你跟他切磋啊?”
“真没有。我们先进去吧,外面也太冷了,快开门。”
说着,路驰在文又西的裤兜里摸到钥匙,开了门,连拖带拽地把人弄进屋。
偌大的旧道馆依然跟先前差不多萧条,不过这间卧室在他们几个月的努力下,倒是很温馨。
光线一亮,路驰脸上的伤就看得更清楚了。文又西皱着眉头,一脸老大不乐意:“还有其他地方吗?”
“没有了。”
“我不信,衣服脱了我看看!”说着也不管路驰愿不愿意,上去就给对方扒的只剩一条裤衩子。
围着对方全身检查了一遍,指着心窝拳头大小的淤青问道:“你管这叫没有了?我爸本来是个讲理的人,怎么会下这么重的手!他是不是喝多了?!”
看着头发都快炸起来的人,路驰轻笑一声,抱住文又西躺在床上,把头埋在对方颈窝里,“就是挨了两下而已,你也别怪沈叔叔,这事儿换成任何父母都会生气的。”
“生气?他为什么生气?有什么理由生气?”
“还需要什么特殊的理由吗?比如说你的车好端端停在那里,平时稀罕的不行,隔三差五就去保养,出门都舍不得开。但是突然有一天,你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车被别人开走了,那车还自动驾驶,换成你,你不气?”
路驰这么一说,文又西想起几个月前,文渊把他扔到青松的那天把他的车开走了。
当时确实很气,但他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