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估算了一下,前后得十多万。
到底是什么人,又为什么要帮助他。
怀着疑惑的心情,路驰走出了医院准备先去之前工作过的地方跟老板陪个不是,不然工作铁定得丢了。
刚出大门,一辆黑色轿车直接开过救护车通道停在他的面前。
那是路驰第一次见陈秘书,除了让他上车之外,一句其他的话都没有说过。
仅凭简短的两个字,路驰也知道这个人不是那天来医院里看他的人。
他没想过要问对方会带他去哪儿,因为即便是把他载到火葬场,他现在也没有拒绝的勇气。
在他最后一场比赛的那天之前,路驰从来没有想过脚下的路像一根长满苔藓的独木桥,‘钱’这个东西,有一天会成为勒紧他脖子的麻绳。
一旦脚下滑了,那根吊在脖子上的麻绳,就是他最后的归宿。
那天,他见到了那个曾经来过医院,跟他说话的男人,他叫他沈老板。
也就是从那天开始,他所有的债务都从那些高利贷手里转到沈泰知的手里,沈泰知成了他唯一的债主。
他没有问过沈泰知为什么要帮他,因为他不敢问;听说有钱人性格都很奇怪,万一他问了不该问的话,惹怒了沈泰知,那他和躺在医院里的路振,就再也得不到保障了。
之后的日子里,他出现在了光耀地下拳馆,在那里替沈泰知做事;在八角笼里跟别人玩儿命是他最擅长的事,做起来也得心应手,况且每一场比赛还有奖金拿。
那些奖金虽然不够还债,也不够维持路振的医药费,所以沈泰知又把他安排到了酒吧做内保。
跟着沈泰知的还有另外几个人,不过那些家伙实力平平,给沈泰知挣不来大钱;渐渐地,他们就被光耀淘汰了。
时间一晃就是两年多,但那天晚上被烫水淹没的事情依然成了路驰的噩梦。
从他出院开始,脸部的病理性疼痛转化为精神心理性疼痛,只要是脸部触碰到热水,就会再次感受到那种灼烧的痛。
再冷的天,他也不会用热水洗脸洗头;即便是前几天跟文又西在公共浴室闹了一回,也没多少水淋在他脸上。
第一二二章 洗温泉(要把我带来的这些都用完)
文又西把在水里乱扑腾的路驰捞起来,拖到岸边抱在怀里,随着路驰断断续续地咳嗽,他的心脏都跟着直突突:“路哥,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