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许多炼器十分厉害的修士也是一名厉害的铁匠一样,制符师便是一名十分厉害的书法临摹大家。给他一副神作,便能**不离十的临摹出来,即便没有原作的灵动,也会给人以假乱真的错觉。
杜凡虽然不是书法大家,但他的父亲父杜寒风却是,每日定会磨墨挥毫,其造诣远远不是那些世俗间取媚世人而做沽名钓誉之事的“大家”所能望其项背。
在如此氛围,自小便不与凡家小孩一样喜欢和泥巴打水仗,而是常常看一些典籍史料,人文记载,也自然跟着其父习得一手好书法,即便是碎小笔锋勾画也可以毫不吃力的画出。
如此一来,习练《符箓》中最难入门的基础在不知不觉中,杜凡已经打下,这是家族底蕴的熏陶,一个山林野小子,进入修仙界后恐怕连书写识字都有问题,哪可能阅读古文典籍时毫无滞碍。
现在,地上已经摆满了黄纸丹砂,以及各种材料,譬如一些树枝,玉石,泥土,甚至还有动物的脏器,其他东西恐怕连杜凡也认不全。
扫视一下这些莫名其妙的各种材料,杜凡眉头紧紧皱起,恐怕就是识别这些东西,摸清其性质也要一年半载的时间,怪不得厉害无比的制符师都是一些元婴老怪或是低阶短命修士。
元婴老怪是寿元大涨,自然有时间修炼复杂无比的制符术,而那些低阶修士则是花费在制符上的心思太多,修为毫无进展,寿命自然不长,时间一到最后还是被索命小鬼披上了枷锁。
杜凡凝眉苦思一番,自言自语道:“我不过是要熟悉炼符手法,以便将从沙漠血蜃中得到的蜃珠连成符箓,并不需要精通如此多的炼符手段,不如先炼制最简单的火球符吧,不仅花费精力不多,而且即使是炼制许多,有控火之术,以后还可以对敌,数量足够多的话,就是遇到金丹初期修士也有一拼之力。”
注意打定,杜凡将一些用不到的材料一一放回芥子袋,整理一番后,地上只剩下一沓黄纸,一个透明瓶子,瓶子里装着殷红色的灵血,还有一根奇怪的树枝。
树枝上下没有丝毫疙瘩,如同是铁水汁浇成,若非有几个桠枝上挂着一两片绿叶,杜凡即便依据书上的记载,也找不到这种叫做火山橡的树枝。
还有一杆制符笔,笔身是紫金打造,杜凡拿到手上掂量掂量,感觉紫金含量十分多,量十分之足。
笔头是一根根细毫,不知道是何种灵兽的皮毛,不过摸上去柔顺异常。细看之下还能发觉这皮毛上好像有淡淡氤氲之气,不过一失神再看却又不见。
“果然好宝贝,怪不得藏得如此之好。”杜凡抚摸着紫金笔杆,脸上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