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给的威慑足够多了,傅原洲才慢慢松手,把领带叠好塞到陈安胸前的小口袋里,他躺在地上双眼无神,胸前剧烈起伏,眼泪口水混作一团流到地上,脸颊上占了泥土,现在真像一条丧家犬了。
“什么人能动什么人不能动清楚了吗?”他蹲在陈安面前,有意让他听进去,环顾着周围粘着的一群人,细数着每个人的来历、背景。
有的是有钱人家的私生子,上不了台面企图跟着给自己长脸,有的是家里的长辈已经有求于他,一群拎不清的废物,拉过来让人给陈安当刀使。
幕后主使没了剩下的人也老实,故意让人在地上躺着清醒过来,就是杀杀身上那点傲气,差不多了才让人抬走,交代了有人问就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一个字都能差。
这边发生的一切从门卫处都能看得到,一个个跟人精似的,看一眼就能知道什么身份。
进了那道门归他们管,至于外面,每日都有“小打小闹”当个乐子看罢了。
对于之后的事情,傅原洲无心关注,季河找上门的时候,他还在认真的思考怎么恢复方九信息发来的道别。
坐在他办公室的沙发上没有明显的生气,只是疑惑好端端的没再有联系的两人,怎么发生了这种事情。
“怎么下那么重的手?”季河没有指责的意思,只是觉得没必要在这个节骨眼山生事。
私底下不是没打听过,情况也了解,却认为不至于下重手,怎么说有以前那些交情在,要断了关系,不至于闹得这么难堪。
傅原洲思前想后,最后发了个笑脸过去,凉了季河好一会儿,才得空去回答:“怎么了?他找你告状?”
“没有,从头到尾没吱声,听说他清醒之后挺生气的,回了家一趟反倒消停了,我是怕情面上过不去。”
“没什么过不去的。”想到陈安把心思都打到方九头上,觉得当时下手还是轻了,“他们找我可不是因为什么所谓的旧情,那副嘴脸,你就算没见到,也该猜得出来。”
季河识人这块是有点本事的,原著里早早就提醒过,看得出来脑子聪明着呢。
“更何况,他拿方九做要挟,惹到那家去,就不是差点没命这么简单了,家里好好的产业都要受波及。”
傅原洲这话说的不假,家大业大,想捏死他们就像捏死蚂蚁一样简单。
季河笑着摇头:“这么一闹,以后可就彻底僵了,还没把你家小少爷怎么样呢,因为一句话被你打成那样,也是丢人。”
傅原洲从手里的文件上挪开视线,珍重认真的说道:“我不用等到他受委屈了再去出头,既然知道他有这个打算,就该提前扼杀,事后补偿,有用?”
放任不管到时候什么都晚了,是能消了他的受辱还是能少了身上遭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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