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连毅用拐杖撑住自己的身体,朝他讨好地笑笑“我是喻明皎的父亲。”
喻明皎的生日在冬至,在生日的前一天她突然接到喻连毅的电话,她直接挂了。
喻连毅又打来。
喻明皎看着手机,脑海里突然想起喻穗安给她看的那个视频。
她漠然几秒,接了。
“明皎啊,最近还好吗?”
喻连毅虚伪的笑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喻明皎言简意赅:“有事就说。”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哈哈哈,是这样的,我前几天翻到了你妈妈的日记,想了一想,还是给你比较好。”
喻明皎知道这是他的借口,但对于妈妈的遗物,她终究还是忍不住心动,况且,她也想知道岑聆秋那天到底和喻连毅说了什么。
她有太多想知道的。
“知道了。”
今天又下雪了。
喻明皎打车到自己家。
她已经很久很近没回去了,她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回到这个家了。
她不喜欢这个家。
这不是家。
喻明皎上楼,敲门。
等了好几分钟才有人开门,喻连毅住着拐杖,左腿和右手都缠着厚厚的石膏,整个人如同沧桑破败的老狗。
“明皎啊。”喻连毅朝她笑。
笑的喻明皎直想吐。
她直接说:“我妈妈的东西呢?”
喻连毅走到客厅,给了她一杯水,“外面很冷吧,先喝口水。”
喻明皎没理他,“你说的日记本,根本就没有是吗?”
喻连毅眼神闪躲,“说什么呢?我肯定有的,爸爸等会给你,好不容易回趟家,别急啊。”
真烦。
喻明皎不想多待一秒,她懒的和喻连毅周转,手扶着额,嗓音压着极致的冷:“那天给你钱的那个女人,和你说了什么。”
喻连毅遮掩似的笑笑,手指紧张尴尬地搓了搓,装傻:“什么女人,明皎,你怎么净说一些爸爸听不懂的话。”
为什么一个个都要隐瞒。
喻明皎眼神阴鸷,心里那团猜疑已经到了涌出骨骼的地步。
“明皎啊,先喝口水吧。”喻连毅把水杯往她面前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