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明皎轻声,“只要活着,就一定有机会的。”
岑聆秋没回应她的话,笑了一下,“走吧,娇娇,我们回家。”
喻明皎太习惯岑聆秋的躲避反应了,她每次这样云淡风轻地敷衍,背后都是无法言说的悲痛事实。
她无比害怕岑聆秋这种反应。
她总感觉又要失去岑聆秋了。
岑聆秋发现喻明皎似乎在管控着她的交际,她不允许任何人和她多说话,有时候只是邻居找她多说些话,喻明皎便不开心了起来。
甚至她对别人礼貌的笑,喻明皎都会拉着她的手,神经兮兮地质问她为什么要对别人笑。
“聆秋姐,你不是爱着我吗?为什么要对别人笑,你只能对我一个人笑。”
“太任性了,娇娇。”
“你在拒绝我吗?”喻明皎神情惶然。
眼看她又要发疯,岑聆秋只好顺着她的想法哄,“没,我听着呢。”
她倒是并不害怕喻明皎过于极端的占有欲,她本身也是个对人际关系淡漠的人,这也没什么。
她一直都觉得喻明皎只是个有些极端的人,但她没想到喻明皎已经疯成了这样。
某一天里,她回到家,发现喻明皎不在房间里,厨房,洗手间都没有她的人,她便想去书房去找她。
喻明皎的书房她很少去过,那里被上了锁,岑聆秋没有钥匙,她也没在意,以为书房里面是一些贵重的物品和她的设计稿子成品,她无心窥探喻明皎的隐私,便一直没进去过。
但今天的门好像是开的,她以为喻明皎在里面,便打开了门。
“娇娇,你在——”
岑聆秋的话突然顿住,她的目光凝结,视线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墙面。
书房墙面挂满了她的照片,还有各种她的画。
那些照片应该都是这一段时间的,几乎什么样的都有,睡觉的样子,做饭的样子,看书,喝水的样子,这些照片像是一个人无声的动作默片一样,沉默地被挂在冰冷的墙上。
除此之外,还有各种她的肖像画。
许许多多的,有关她的□□素描。
画里的人表情媚态,欲望与妖艳并生。
岑聆秋从来没看见过这样的自己,她觉得很陌生。
这些画似乎画了很久很久。
照片,素描,密密麻麻挂满了整个书房。
岑聆秋置身在无数的肖像画里,像是下一秒就要被吞噬。